第61章 欺騙過鬼之始祖的人類
蘇元曜的房間裡明顯沒有人，燈是黑的，他敲了幾次門，空空的無人應答。
“啊，元曜先生下午出去過後就沒有回來了，”這附近的隱告訴他，“大概是去出任務了吧，晚上鬼才會開始活動。”
悵然若失的少年走到庭院，他又往後看了一眼，正好看見也是朝著這個方向走來的和服女子和蒼白少年。
炭治郎愣了愣，立刻急匆匆迎上去。
“珠世小姐，愈史郎先生！”看見熟識的人，賣炭少年很有些安心，“原來你們也在這裡！”
兩人都停下腳步，珠世微微躬身，算作招呼，愈史郎似乎又有些不太高興。
“是你們的主公送信讓我們過來的，”珠世如此說道，“有隱來接我們，所以大概到得比炭治郎你早了一些。”
“我都說了，讓鬼到鬼殺隊來，簡直是強人所難！”愈史郎眉頭愈皺愈緊，“還要在這裡藏頭露尾……”
“愈史郎，這也是我們做出的決定不是嗎。”女人回頭看他。
少年立刻做出恭順的姿態：“是的，珠世小姐！”
炭治郎看著這兩個人，忽然福至心靈：
“珠世小姐，您也是過來找元曜先生的？”
珠世抬頭，看了一眼這幢名義上屬於蘇元曜的宅邸，搖了搖頭：
“不，我只是想再觀察他一下。”
“觀察……”賣炭少年喃喃自語。
“産屋敷已經跟我說了他的事，”珠世不動聲色，“你們的主公找我過來，其實也是為了確認此人具體的身份細節。”
炭治郎不再說話，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情緒非常低落。
珠世頓了一下，才又緩緩開口。
“我是在五百年前左右被鬼舞辻無慘變成鬼的。”
她極少提及自己的過往，就連愈史郎都流露出擔心的目光。
“他看上了我制藥的手藝，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逃脫不了控制，只能在那個男人的監視下替他製造可以克服日光的藥。”
“那個時候…！很痛苦吧，珠世小姐。”
炭治郎起先是震驚，隨即自然而然，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也流露出某種感同身受的情緒。
珠世微微一愣，只是笑起來：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早已記不清了。”
一行人在庭院裡散起步來。
這一帶行人稀稀落落，經過的不是隱就是有夜巡任務的隊員，今晚沒有任務的隊員，則大都住在駐紮地另一側的公用宿舍。
此刻宿舍的燈光也逐個熄滅，大家漸漸進入夢鄉。
“你們的主公請我仔細回憶，”珠世用一種事不關己的口吻說道，“我也的確想起了這個名字——
‘蘇元曜’，他是欺騙過鬼舞辻無慘的男人。”
炭治郎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這幾天的情報累加起來，快要超過了他能接受的限度。
“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珠世沉吟，“純粹只是聽見鬼舞辻無慘在某天說出了這個名字。”
“身為鬼，便能感受到他的怒火，還有被愚弄欺騙的羞辱感，和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恨意。”
她喃喃自語：“怪不得我一聽到他的名字，就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愈史郎也在嘀嘀咕咕：
“那個小白臉？還真是看不出來。”
炭治郎忍不住反駁：“可是，元曜先生就那樣上去，和鬼舞辻無慘打招呼……”
珠世面無表情：“所以才被鬼追殺得上天入地吧，畢竟鬼舞辻無慘是非常小心眼的男人。”
炭治郎被噎回去，他又深呼吸了一次，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