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以往私會的房間,裡面器具早已歸置幹淨,房間主人的痕跡在一夜之間全都消失無蹤。
好像真像那個女人所說的,蘇元曜早在半月之前啟程回了國。
千年後的惡鬼不像最開始那麼憤怒了,他向後一倒,後背靠到椅背。
隔了一千年,鬼舞辻無慘仍舊琢磨不透人類青年在想些什麼。
鬼之始祖感知到自己那幫下屬又在蠢蠢欲動。
畢竟針對蘇元曜的懸賞還明晃晃掛在各個鬼的腦海,來自鬼王的血液也著實是個不小的誘惑。
不過人類顯然將這當成了另一種玩樂的法子。
在一連串普通攻擊和眼花繚亂的血鬼術都沒有用的情況下,鬼反而成了走不脫的那一方。
面前的青衣青年拍拍衣服下擺,一手扶著劍,一本正經地在屋簷一說你當鬼當到現在的心得體會。”
他非常嚴肅地開口。
“——什麼?”這是被問傻了的惡鬼。
“什麼什麼?當了這麼久的鬼什麼體會都沒有?你活這麼多年活到狗身上去了啊!”
幹脆利落的砍劈,然後是一聲慘叫。
蘇元曜又轉向下一隻鬼。
鬼之始祖透過那隻鬼的眼睛,看著面前的青年露出和藹的笑容。
“簡單歸納一下,你對無慘大人起到過什麼幫助?比如說,在那位大人克服陽光這個任務中,具體做出過什麼貢獻?”
“——哈?”
這只鬼當人類的時候好像腦筋就不是很好,沒想到變成鬼之後,還要面對這種死亡答辯。
又是一劍,外加一聲慘叫。
鬼舞辻無慘捏捏眉心,主動斷掉了聯系。
現在他也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究竟是腦子進了什麼水,才會找這些廢物雜碎來當鬼。
這段時間就叫那幾個上弦老實點好了,鬼之始祖沉吟。
其他的,收拾了也就收拾了,這群吃白飯的他不收拾,自己也得收拾……
抱著琵琶的女人微微側頭,看了看沉默了一晚上的上司。
不知為何,她認為老闆的心情好轉了一些,但仍然沒有要撤銷追殺令的意思。
鬼殺隊駐紮地,蘇元曜暫住的宿舍附近。
灶門炭治郎左顧右盼。
他跟善逸在蝶屋一直待到晚飯時分,等太陽落山,還要把睡了一整個白天的禰豆子放出來放放風。
蝶屋的人顯然都提前得到過招呼,對待禰豆子很是親切。
“但是最好不要讓她出去!”
豆豆眼的小菜穗十分嚴肅。
“雖說主公大人認可了,但要跟其他隊員解釋起來是很麻煩的,在那之前,就讓她待在蝶屋這裡吧!”
同樣不想離開的還有善逸,黃發少年一把鼻涕一把淚,聲稱留在這裡陪小禰豆子和幾個女孩。
最後是炭治郎一邊道歉,一邊硬把善逸拖出了門。
所以當他想起蘇元曜這邊的時候,對方早已不知所蹤,炭治郎只能一邊打聽,一邊朝著男人現在的居所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