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告訴你是個誤會的,但是你信誓旦旦說要我等著,我就配合你一下。”
“也不用這麼配合呀。”他小聲抗議著。
倒叫這手現在才牽上。
“怎麼?追我委屈你了?”
沈戍趕緊搖頭,拍著胸脯保證,“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委屈,我開心死了。”
鄭星瀝繃住臉,故作嚴肅,“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可信呢。”
“可信,太可信了。你聽說過那什麼石橋嗎?”沈戍在腦子裡緊急搜尋著僅有的故事例子,“就那個什麼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毒打,還是什麼打的,那個故事。我就是那石橋。你給我機會獻殷勤,對我來說那都已經不是機會了,是恩賜。不信你問我室友,問我隊友也成。”
他的話修辭極盡誇張,可偏偏表情語氣都認真,鄭星瀝忍不住笑,總結道,“你真的好狗腿哦。”
他“嘿嘿”傻笑,雙手裹住她的手,像捧著什麼寶物一樣,細細摩挲著手背,“應該的應該的。”
“哎喲,行啦,注意點分寸在座的各位可都是單身呢,注意影響好不啦。”吳途故意提高音量陰陽怪氣道。
沈戍有了底氣,才不會輕易被戳到,還舉起手晃了晃,中氣十足,“就影響,你怎樣啊。”
“過分了過分了,我可是你學長。”
“我還是你隊長呢。”看了看胡泳鑫,補上一句,“今天的。”
羊羊舉起杯子,“那我們恭喜小隊長,賽場得意,情場也得意。”
一桌的運動員,除了水什麼都喝不了,饒是如此,大家還是把杯子碰的叮當響,喝出了二鍋頭的豪邁來。
鄭星瀝低頭撓著衣服上的醋漬。
“待會兒記得把衣服給我,我幫你洗掉。”沈戍頓了頓,“你有換的衣服嗎?”
到嘴邊的“有”生生轉了個彎,鄭星瀝搖搖頭,“沒了,在慶市的時候換完了。”
“沒關系,等會兒去買一件······”
“外面店應該關門了吧。”
“那現在就去?”
“大家都在吃飯,不好吧。”
“那怎麼辦?”
“沒事。”鄭星瀝坐正,“你有多餘的 t 恤吧,借我一件。”
他的衣服啊。
後腦勺好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敲了敲,沈戍突然覺得口渴。
“怎麼了?不借?”
“藉藉借,不對,送,也不對。”沈戍想了好幾個詞都不夠嚴謹,“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隨便用。”
“哦。”鄭星瀝心裡竊喜,“真的?隨便用?”
沈戍重重地點頭,看她視線上下掃視,猛地想到些不該想的事情,想矜持一點,於是正色道,“額,倒也不是那麼隨便。”鄭星瀝露出迷茫,他光速改口,“但是,你的話,隨便。”
鄭星瀝雲裡霧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