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也就決定了,按的那個人要花費的不少力氣。
室內本來就開了空調,鄭星瀝沒按幾下就冒出了汗,羊羊沒叫停,她只好盡量跟上節奏。
沈戍一點點睏倦起來,全身“武裝”也就此卸了下來,正當羊羊的聲音消失,他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有冰涼滴到了後脖。
他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急切地問,“怎麼了?”
“噓!”鄭星瀝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看了看已經發出輕微鼾聲被推到旁邊的人,壓低聲音道,“吳途睡著了。”
沈戍雙手一撐就要起來,卻被她再次按住,“等會兒,馬上就結束了。”
休息室裡,羊羊已經去另外一邊指導,角落裡空餘他們兩人。
“你是哭了嗎?”沈戍很著急,又不敢不聽她的話,老老實實趴著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鄭星瀝雲裡霧裡,“什麼呀,你什麼就對不起?”
“我宣告,真不是跟羊羊串通好的。”
從上回自己承認了是在追她,得到一個複雜回複後,兩人的關系就一直在原地踏步。沈戍甚至都快覺得那天在食堂是場幻覺了。
“我也沒說你倆串通了呀。”鄭星瀝覺得好笑。
“可是你。”沈戍頓了頓,“反正讓你覺得委屈,讓你尷尬,真的對不起。”
“也沒有,還挺好玩的。”
都按哭了,還反過來安慰自己呢。沈戍更加內疚了。
汗水順著額角一路滑下,又一次跌落,不同的是,這次鄭星瀝看見了,她想也沒想就伸手把後頸那處水漬抹了去。
沈戍開始譴責自己,跟著就覺得後勁一熱。
某種意義上來說,那裡是比鎖骨隱私意義更強的存在。
她掌心又熱又潮,細長的手指順勢掐起了脖子,似乎是在做按摩的什麼放鬆步驟,但用力卻很淺。
他只覺得嗓子越來越緊,自己好像是條蛇,鄭星瀝捏住了自己的七寸,只稍稍用力就能取自己小命。可她沒有,她是馴獸的獵人,用溫柔一點點蠶食掉自己的意志。然而荒唐的是,他心甘情願。
“鄭星瀝,你還記得上次我說什麼了嗎?”
“嗯。”
“我也記得你說了什麼。”
鄭星瀝一愣,“那個啊,其實······”她想解釋自己當時緊張抽風,可沈戍卻打斷了她。
“所以你看好吧。”
“什麼?”她松開手,結束這場生疏的運動按摩。
沈戍翻身坐起來,手撐著身子兩側,滿眼的認真,宣誓一般,“我會好好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