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學長,我還是等你按完了再按吧。”沈戍極不自在。
“你是運動員,她是助理。給你按摩那是職務內的事情。”說著,羊羊轉向鄭星瀝,“別愣著了,我們要做就得做個有職業道德的助理。”
“可是······”沈戍還想再說,卻被鄭星瀝打斷,“好。”
她學著羊羊的姿態,抱著手,“我該怎麼做,你說。”
“這次進行的呢,是運動後的全身按摩,從開始長時間騎行訓練,也就是今天開始,頻率是一週一次。”羊羊朝吳途昂下巴,後者會意很快躺了上去。
“之後依次按照,胸、腹部、上肢、下肢的順序來按,由重到輕。”羊羊挽起袖子,那架勢彷彿眼前不是床,是手術臺。
吳途卻已經見怪不怪了,只說:“學長,到時候控制一下力道可以嗎?”
羊羊毫不留情地將他一掌拍下,緊接著掀起他的衣服。鄭星瀝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迫看見了一大片肌膚,趕緊把頭扭回去,正對上沈戍抬頭看著自己的又窘迫又羞澀的眼。
他耳朵紅得厲害,眸子深處卻又藏了一絲躍躍欲試。盡管內心深處很希望可以進行此次按摩,但他還是認真地說:“你不用為難,我可以等吳途按完了。全身按摩是在洗澡後充分休息才開始的,間隔一個小時跟兩個小時也沒有區別,所以不礙事兒的。”
一味想著自己喜惡,而不尊重當事人的想法強求結果是非常可恥的。他再怎麼期盼她點頭,也不會給她壓力。因為在這件事情上,主動點頭和被逼點頭,性質完全不同。雖然喜歡一個人就是會不由自主地親近她,甚至想創造肢體接觸的機會,但如果對方是不願意的,那就不是情趣,是性騷擾。
鄭星瀝沒有直接拒絕,退一步問:“必須要脫衣服嗎?”
“可以不脫的。”沈戍回她。
“那你躺下吧。”
沈戍還是擔心:“你真的不用勉強。”
鄭星瀝搖搖頭,說:“我是你助理,這是應該的。”
再說了誰勉強了,上手摸帥哥肌肉,這是她不花錢就能幹的事兒嗎?
“嗷!”一邊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吳途發出一聲慘叫,“學長,你怎麼不打招呼就開始了。”
羊羊面色未動,根本不把他的反對意見放在眼裡,“那邊瓊瑤劇場的兩位,教學開始了。”他嘴上不饒人,卻還是把剛才掀起來的衣服放了下去。
“用手掌,或者掌根的位置,單方向推線或者弧。”他手掌很重,總會把背上的衣服蹭起來,“吳途,揪一下衣角。”
鄭星瀝學著他的位置落下手掌。
在訓練結束後的空閑時間,他們已經在休息室的浴室裡洗好了澡,換好了衣服。沈戍趴在長凳上,整個人好像一隻曬幹了的鹹魚,筆直僵硬,雙手握拳不說,連腳趾都用力蜷縮在了一起。
所以這樣看下來……鄭星瀝心虛地咳了咳,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上行到他背上。
雖然但是,還挺翹的。
鄭星瀝感受得出來,他相當緊張。她嘗試著用了用力,無奈道:“沈戍,放鬆一點,你太繃了。”她甚至能感受到肌肉發力在跟自己對抗。
“全身按摩的目的可是讓運動員放鬆直至入睡呢。”吳途插嘴道,“你這樣人家小鄭按到猴年馬月,你也睡不著啊。”
“不要說話了啊。”沈戍聲音悶悶地,這種看不見人,但卻能感受到她的特殊情況,很難讓人不緊張好嗎?
還是羊羊承擔起了解說的任務,“按摩呢,是要加速靜脈血和淋巴液的回流,促進損傷部位水腫吸收以及扭傷的自然修複。說白了,就是消腫散結、活血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