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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的腦子難道不會轉彎嗎?
沈戍沒了辦法,幹脆攤牌,“我的意思是叫你穿上。”
“啊?”鄭星瀝沒反應過來。
“穿上,你不是冷嗎?”他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心跳如擂,生怕她再說句不冷,那他就真的沒招兒了。
鄭星瀝轉過臉來,車站的燈光下面,他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唯有紅了的耳尖跟白皙面板襯在一起,甚是可愛。
沈戍沒敢看她,只覺得臉上有些發熱,更拿不準自己有沒有臉紅,佯裝研究資訊牌,企圖躲過這樣尷尬的氛圍。
鄭星瀝剛想說不用,就見他站起來,伸長了脖子朝遠處望,“車來了。”
公交車上開了空調,窗戶玻璃上都聚起了水汽。這會兒正是晚高峰,車廂裡滿當當的,一個空座都沒有。
鄭星瀝勾著豎杆,腳下用力以對抗猛然加速時的慣性,避免碰到一邊的沈戍。
車廂裡沒開燈,外頭霓虹從車窗鑽進來,揉成微暗的芒。
沈戍俯下身,“你剛剛問的領獎的事情。”
鄭星瀝回頭,正對上他轉過來的臉。
司機遇上紅燈踩下剎車,慣性促使人往前傾,他連忙揪住她的胳膊,“小心。”
與此同時,他整個人的氣息也跟著包裹過來。因為近,鄭星瀝甚至覺得自己摸到了他的體溫。
嘈雜交談此刻盡數淪為背景,耳朵裡的鳴叫被無限放大,應和著加劇的心跳,一下一下合奏出激昂。
曖昧片刻間升溫,又隨著他松開手很快褪去。
鄭星瀝嗓子眼兒像堵了塊糖,又難受又甜,急促呼吸了幾下才勉強穩住心神。
“破風手也不是不能上臺領獎。”沈戍對這一切無知無覺,繼續先前起的頭,“今天的是個人賽,如果是團體賽的話,就是全隊領獎了。”
她眼眸在夜色裡依舊明亮,戒備散去剩下點點的慌亂無處可藏,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他,“嗯,我知道了。”
“嘖。”沈戍感嘆了一句,似乎是不解,“我怎麼覺得你的眼睛······”
“什麼?”鄭星瀝心虛地反問,怕被看出什麼端倪。
他頓了頓,好容易才找到合適的詞,“波光粼粼的。”
鄭星瀝心跳窒了幾拍,接著扭過頭看向窗外蒙了霧的街景,刻板地評判道,“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
“哪有?”沈戍蹭了蹭鼻子,小聲地據理力爭,“明明就很貼切啊。”
“我說不是就不是。”她拿出“老師”的特權來,“不然你回去把成語詞典裡的意思抄十遍。”
“為什麼?”
“防止誤用。”
“那還是不用了。”
沈戍偷偷打量著她,不意外瞧見她微彎的嘴角。
嘖,明明就很高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