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沉重,兩人躺著緘默不語。
“真無語。”段安恬吐槽。
“真無語。”顏千繪也說。
說的是什麼,她們也都清楚。
或許人生存在許多刻意的巧合,命運相同的人,會走到一起。
第二天段安恬還要拍戲,直接去了片場,顏千繪就自己的打車去機場,乘早班機回了g市,繼續投入當周忙碌的工作當中。
週六上課的時間也悄然而至,顏千繪看日期時還有些恍惚,日子竟然流逝得這麼快。
早上一如既往在程式言家吃早飯,和每週一次的固定飯搭子吃完飯後,梅老師也準時來了。
可剛上了半小時臺詞課,梅老師接到她t先生的電話,小孫女在家肚子疼得大哭不止。
梅老師面色焦急,課也上不下去了,“千繪啊,今天先上到這啊,不好意思了。”
“沒事,孩子要緊,要我一起去嗎?”梅老師的狀態讓她想到小時候身體不舒服時溫爾雅的反應,也是同樣地心急不安。
“不用了,我就下樓去看看她,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那老師您走路的時候注意點。”顏千繪怕她太著急,走路跌倒,出聲叮囑了一句。
“會的,我先走了。”
梅老師說著便匆忙走了。
房間安靜下來,只剩下立式空調的暖氣出風口在呼呼作響。她關了空調和放映裝置,也離開了房間。
程式言剛從書房出來,正在客廳倒水喝,見她拿起沙發上的包,不由疑惑問道:“你要走了?”
她抓著包帶,“梅老師孫女身體不舒服,我們提前下課了。”
“那空出的時間你要做什麼?”他放下水杯,走近她。
她思考了片刻,搖頭,“暫時沒想好。”
“那要不要看電影?”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她放下包,“好。”
“你等我一下。”程式言落下這麼一句話
過了一分鐘,他從另一個房間出來,手上提著兩個大豆袋沙發,然後把它們放到了她上課的房間的地板上,淺黃色和米白色的兩只豆包就那麼軟趴趴地躺在地上,看著就很舒服。
他彎唇問她,“你要哪個?”
因為這意想不到的“觀影座”,顏千繪感到新奇,她家可沒這樣的東西!
“淺黃色的。”說著她便癱坐在豆包上,身體陷在一團軟綿裡,她感到無比放鬆和舒適,真的太治癒了。
他把手機連上投影儀,開啟影片軟體,問她:“你想看什麼?”
她劃了幾頁,說:“《三塊廣告牌》吧,幾年前看的了,想再看一遍。”
他點了播放,然後去關了房間的燈,合上了窗邊的遮光簾,室內同時變得昏暗,只有她正對面的白牆上亮著微弱的熒光。
他坐在她旁邊的米白色豆包上,懶洋洋地靠在牆邊,她見狀也跟著頭靠在牆邊。
電影劇情開始上演,她認真地盯著螢幕投影。
將近兩小時的臨近尾聲,她轉頭看向身側的人,“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