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快速發育時的心理變化總是好奇的,作為引領自己進入情慾之門的領路人,他總是痴迷她,覺得她是無比神秘的。
美麗的皮囊,奇異的思想,兩相結合後形成了吸引妖的獨特魅力。
但妖的渴望真的被人忽略了嗎?
沒有,只是人選擇了迴避而已。
因為阿萍覺得非人之物的慾望實在過於淫穢了。
明明還……卻能熱烈如火,跳躍著讓其靠近的另一方也被揉弄成一團火。
帶著成人的欲,孩童的執著,與野獸的狂性。
櫃子前蹲下拿起兩個陶碗,阿萍悄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耳垂。她想剛才太近了。
她都能感受到了他潮濕的吐息,帶著些隱秘粘稠之物。不知道怎麼了,阿萍突然響起牛聖嬰的武器,和自己之前看他舞槍的感受,一隻吐出猩紅信子的蟒。
又欲又毒。
忍不住,她也咋了咋舌:“嘖,小屁孩。”
她想幸好自己是執著做人的,不然按照修道者普遍斷情絕欲的行事風格,他這求愛求欲的直白後果比直接邀請人雙修還要惡劣。
因為道經有雲:眾生所以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既生貪求,即是煩惱;煩惱妄想,憂苦身心;便遭濁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
阿萍拿著碗站起身後,心裡已經恢複一片平靜。
她認為慾望是促使人類永恆進步進步的階梯,什麼佛道看看就好了,要知道人求神拜佛何嘗不是在擁抱自己的慾望。
她的留情與她的偏向,給了牛聖嬰,牛聖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她的慾望,人性裡的欲。
重新坐上軟榻,被少年妖怪攬進懷裡,阿萍避開他的親近卻歪進他的懷裡。
把裝在竹筒裡的竹瀝倒在陶碗裡,淡黃色還泛著青色的液體在陶碗裡蕩漾,瞧著有點像是南方街頭的茶水。
抬手,阿萍喝了一口竹瀝,味道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反倒有些樸實無華的淡。
口味消去了竹瀝這個詞的神秘感,阿萍挑眉一笑看向牛聖嬰:“這玩意,你肯定不喜歡喝!”
牛聖嬰倒是真沒喝過這個,他的手蓋住阿萍的手,從她手中的碗裡啜飲一口,面上的長眉立刻擰起來。
“這怪味,煮熟的草臭?”他漂亮的眼睛裡全是鬱悶。
阿萍看他這樣子,奇道:“你真沒喝過?沒喝過,就帶給我?”
牛聖嬰摸摸鼻子,帶著些不好意思說:“我看其他修道者餐風飲露,但總不能抓風盛露給你,你愛吃肉吃糖不愛我是知道。這樣我就想竹瀝或許你會試試。”
阿萍點點頭,隨即推了推,讓牛聖嬰別擋著她,手從他身側穿過拉過小幾,解開紙包,看見一包是放著些內髒雜煮,一包是炸鵪鶉。
阿萍用油紙包裡順帶的竹簽,取了一支紮了塊炸鵪鶉,塞進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湊近,臉已經快搭進了自己的頸窩的牛聖嬰嘴裡。
側臉瞧他乖乖地嚼著肉,被自己順手推回原位後,阿萍突發奇想,想尋求牛聖嬰的答案。
她想問問這個狡猾的妖,他面對自己這個為難的環境下,他會做出什麼選擇。
牛聖嬰耐心聽完了阿萍的煩惱,他先啊了一聲,才說:“怎麼對我有利,我就怎麼做。”
說完,他笑了笑,少年穠麗又不失英氣的臉上露出個邪笑,帶著些調侃地又說:“你不是遛那不知名的神仙,遛得挺好,那再多遛下去唄!”
“還有啊…”
說話間,他的手搭上阿萍的腰間,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黏膩與惡意:“你不是最會行騙嗎?我的好阿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