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阿萍心裡驚訝又生出了一種石頭落地的確定感。
她想哪怕黍不是神農,他的身份依舊和這方面的神有關。
一個月後的時間,第二個月內,禾城的農人耕種的錯誤習慣已經糾正被養成了好習慣。龍骨水車開始拼接實踐,陶瓷廠的基礎設施穩健地搭設中。最後的草木大全的編造,這個拖住黍的藉口,也因為他的加入穩步編寫中。
有著這樣的前奏,後面阿萍也大起膽子拉更多人入內,她是真的饞技術工種的專業大佬。
在這個沒有導師、沒有大學存在的冰冷世界,也就只有壓榨黍能給阿萍帶來一些溫暖。
“唉。”
拿著城中眼線傳來的資訊,阿萍靠在軟榻上揉捏著眉心。
她在想自己為什麼沒穿到動漫世界,不然要是學會影分身,那辦起事來就不怕分身乏術了。
她可以一個去西梁女國職場實習,從基層學習如何搭建一個國家,再一個留在禾城與城中大佬神仙黍‘打太極’。
但想法是很好,可她焊死在西遊了。
小小的嘆氣聲,在臥房裡回蕩,引來闖入者的好奇。
窗戶吱呀一聲被外力推開,外面翻進來一個穿著玫紅色衣衫紮著馬尾的少年郎,他嘴上叼著一枝花。粉紅色黃蕊的花兒東一朵西一朵的開在翠色的樹枝上,帶著些清新的野趣。
這少年正是牛聖嬰,他為什麼叼著花呢,因為他手上提著東西,左手提著兩個竹筒,右手勾著兩個油紙包。
他翻進了屋內,把手上的東西放在軟榻上的小幾上後,用手將嘴裡銜著的花枝遞給阿萍,問:“怎麼嘆氣呢?”
阿萍沒回答,她接過牛聖嬰帶給她的花,這花有些眼熟,她猜測這是一種熟悉野果的花。
低頭嗅了嗅氣味一般的花香,阿萍說:“就是覺得事多,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她低著頭,神色有些低落,瞧著既可憐又可愛,雪潤的香腮,撲閃撲閃的黑色長睫,讓牛聖嬰愛個不停。
他上了軟榻,抬起放著東西的小幾,擠著阿萍坐,寬慰道:“事情再多,你一件件來總是能做完了。你快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好東西?”
“什麼?”阿萍抬頭看他,先伸手去碰了紙包,又收到了他的搖頭,才伸手握住小幾上足有小臂長的竹筒。
竹筒外壁上帶著微微熱度,收手把指尖放在鼻尖輕嗅,阿萍聞到了一股奇妙的草木香:“這是?”
牛聖嬰瞧阿萍拿了東西,就把手中拿著的小幾放在了身後的空處,更加靠近心上人。
等幾乎快把人擠下榻後,收到她氣惱地推搡後,牛聖嬰在阿萍的臉頰上偷親幾下了,才說:
“這是竹瀝啊!我親手用火燒出來的,這段時間瞧著你事多,怕是要忙出燥火來,就做了這個給你喝了解渴!”
阿萍:“竹瀝啊?我還沒喝過這東西呢。”
她明顯對這個新奇的飲品感興趣。拔開木塞,低頭往口子處嗅聞,聞到了一股奇妙的草香,有竹子的氣味沒錯,卻很奇怪,帶著些潮濕感。
“你等等,我去拿個碗來!”
阿萍說這話時,牛聖嬰正趁著她專心看竹瀝時,偷偷湊近想舔舔她的脖頸呢。
沒想到心上人會突然起身,還吐著舌頭楞在原地的小牛精,看上去傻乎乎地。
“嘖!”
帶著可惜地咋舌一下,牛聖嬰靠在了軟榻上歪著。
他還以為自己挑著個好空子,她忙完正事,能有時間想幹點別的呢。
牛聖嬰心裡有一點點鬱悶,他想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不可能阿萍對於那次還留有陰影?
目前為止生活被苦修佔去大半的牛聖嬰,他似乎把男女之間的那事,當成了自己新發現的樂趣,巴不得和玩耍一樣,尋摸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