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天這麼聽話?”
顧飲檀不大情願,她忍不住發出埋怨:“你怎麼總是要……”
話音剛落,一切都淹沒在突如其來的吻中。
顧飲檀呼吸不穩,被男人扯著唇,一得到空隙就大口呼吸。
燕窩的獨有香氣在兩人唇齒間迸發,段竟皺著眉,忍著那點他不喜歡的味道,更加深入地吻。
直到顧飲檀眼角都泛起紅色,她才成功推開段竟,跳下了桌子。
“今日又要出去?”段竟伸手揩了下她唇角的水光。
顧飲檀偏過頭:“我就要出去。”
段竟輕笑一聲,喜歡得不得了,湊過去又親了親:“沒有不準你出去,只是最近京城在鬧疫病,你出門戴著面罩。”
顧飲檀心一顫,想到什麼,揪緊了段竟的衣袖,仰頭問他:“疫病……你知道些什麼?”
段竟搖頭:“不是我,我不是什麼都知道的,也不是什麼壞事都做。”
顧飲檀心思被看穿,她磕巴道:“我又沒說是你……疫病會死人嗎?”
“疫病當然會。”
“那你還讓我出去?”顧飲檀用餘光瞥他,段竟很矛盾,想管她又不敢用力過猛。
段竟撩起她的頭發,將一整張臉都暴露出來:“我有把握護住你。”
他不知道,這句話在顧飲檀聽來就像是地獄的低語,和“我有把握鎖住你”一樣可怕。
就像他從來不怕她逃跑,也不怕她要殺了自己,只要她能做到。
馬車又停在了末村集市,天氣降溫,風寒感冒的人越來越多了。
顧飲檀一下車就看見茫茫人海中,正在忙碌的顧流章。
顧流章戴著面罩,沒注意她已經來了,他埋頭做事,將一個一個病人囑咐好,問診臺前的人越來越多。
顧飲檀見他忙不過來,幹脆走了過去,幫他把藥粉打包好。
時間過去,前來問診的人漸漸少了,顧流章又開始熬藥煮藥,讓那些沒處可去的人喝藥。
“取山姜來!”顧流章大聲喊道,他一轉頭,剛想說動作太慢了,就看見顧飲檀一個人在忙碌。
“來了。”顧飲檀急忙把藥放在桌上,就看見顧流章茫然的神色。
顧流章沒那麼多時間耽擱,盡管顧飲檀很多東西不認得,他就一邊指揮一邊做。
等到人都散去後,嘈雜的環境在一瞬間抽離,顧流章把房門關上,給顧飲檀遞過去一杯水。
“姑姑……您來了。”顧流章環視一圈,今日一個在他這裡幫忙打下手的夥計應已經不見了。
“你這裡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忙?沒見其他人呢?那個老先生呢?”顧飲檀喝了口水,她今日是來買避子藥的。
“他啊……死了,在你來的那天晚上就死了。”顧流章語氣平靜,半點聽不出遺憾,“死的時候還在寫病歷,手還拿著筆。”
想到上回來的時候,顧流章如有所思地盯著顧飲檀的小腹,他在顧飲檀伸手拿東西的時候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