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人之危,他不是君子,但只要想到她醒來之後的憤怒,段竟就覺得渾身氣血上湧,興奮不已。
“嘶……”床上的人被抓疼了,嘴裡發出一點嚶嚀,眼皮輕顫著睜開。
段竟立刻鬆手站起來,好整以暇地俯視她。
顧飲檀渾身都在打顫,好像渾身的骨頭都被拆了重組,她看見段竟眼底的得意,眼睛霎時間就紅了。
“醒了?該喝藥了。”段竟把藥碗靠近顧飲檀嘴邊,動作算不上溫柔。
顧飲檀一言不發地喝下去,因為這段時間的經歷,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喝藥,段竟有的是惡心法子讓她喝下去。
一碗藥見底,顧飲檀鬆了口氣,碗被移開後,男人的臉倏然靠近。
“混……”一句話堵在喉嚨裡,顧飲檀被扣住下巴,呼吸被攫取。
段竟舔過她的唇,順著縫隙鑽進去,嘗到濃烈的酸苦,才滿意地把糖塊送進去。
顧飲檀呼吸不均,輕輕喘息著被松開,她根本沒有力氣推開他。
那日過後,顧飲檀不再提盒子裡的事情,段竟也不再關著她,府上很大,就算不出門也不會覺得無聊。
段竟為了讓她高興一點,甚至鬆口讓唱戲的進門。
但顧飲檀始終神色懨懨的,完全是吊著一口氣在活著,即便劉醫女的診斷顯示她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好。
“喜歡嗎?”
戲臺上,戲班子濃妝淡抹,穿著華麗的戲服,從戲臺上走下來,站在顧飲檀面前唱戲。
段竟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弄得人不高興了,顧飲檀立刻要離開。
“別,別走,只要你同意,我帶你出門去。”段竟攬著顧飲檀坐回原位。
顧飲檀眼底翻起不耐,只是那點煩躁很快被壓下去,因為段竟二話不說地吻上來。
她只好僵住身子躲避。
段竟總是這樣,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大白天的說要做什麼就要做什麼。
顧飲檀被抱著放在床榻上,男人卻不著急碰她,而是把她的鞋襪脫了下來。
顧飲檀呼吸一滯,立刻想要縮著腳起身。
段竟攥緊她的腳踝,還惡劣地說:“好細,好軟,祖宗長得真好。”
這段時間,段竟偶爾會叫她“祖宗”,都是在床上,顧飲檀痛恨自己從前讓他這樣叫。
她臉壓在被褥裡,因為敏感而泛起一層紅。
腳踝被攥著,滑膩的觸感令她渾身發抖,她忍著被舔舐的癢,不住地哭。
“畜生……!”
顧飲檀嘴裡湧出一點哭意,身體不住搖晃,雪白的腿掃出床邊,她被捂著嘴,只有一點悶哼聲。
段竟的呼吸灼熱,她只聽得見一聲如同地獄惡靈的詛咒:“祖宗,我們永遠都治不好了,不治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