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飲檀任由他撕開自己的衣服,她涼涼的神色刮在他身上,好半晌才擠出一句:“畜生。”
段竟手指一頓,狠下心來解開自己的衣服,只是在俯下身子的時候,又嗅到了那股百合香。
吻狠狠擦過她如玉的身體,帶著懲罰般的力道,他狠狠掐住顧飲檀的脖頸,用力咬下。
“額……”
一刻鐘後,房門開啟。
段竟高大的身子扛著秀發淩亂的女子走出來,他衣衫整齊,彷彿剛剛從上流宴會趕來,一絲不茍地擦了擦手指,說:“走。”
顧飲檀長發披散,縮在段竟懷裡,她止不住地發抖,餘光掃過遠處的顧流芳。
她定定的眼神,猛然湧現一點光亮,她含了點恨意,又很快被眼底的痛苦掩去。
顧飲檀閉了閉眼睛,又被段竟用衣服藏了起來。
這一次,暗無天日。
顧飲檀昏昏沉沉地睡著,回到府上就足不出戶,她只覺得渾身陷入了一股熱潮。
她快要忘記了,自己身上的情毒,盡管停了藥,但這段時間和段竟黏在一起,很久都沒疼過了。
她昏昏沉沉的,心髒快要跳出心髒,流連床榻之間,高燒不退。
她半睡半醒間,被段竟摟緊懷裡,又被難以忍受的疼痛驚醒,只能不斷發出哭泣。
昏暗的房間,懷裡緊張的身體,鼻間濕漉漉的百合香,比最烈的情藥更迷人,段竟如同食髓知味的病人,一遍又一遍地嘗過。
顧飲檀的哭,他要,顧飲檀的罵,他也要。
緊閉的房門,將一切隱密地包裹,只有段竟知道,也只有他甘之如飴,每一寸、每一秒,都是他一個人的。
房門被開啟,男人輕聲走近,放下手裡的東西,看向床上蜷成一團的人。
“乖,醒醒吃點東西。”段竟俯身,掀開被子,看見被子下的風光。
顧飲檀靠在床頭,滑下去的肩頭露出斑駁的身體,這幾日晝夜顛倒的作息令她更加蒼白。
她一言不發,被抱著坐在段竟腿上,吃了半碗粥就又睡了過去。
段竟又把人塞進被子裡,確定沒有一絲肌膚露出來,才把劉醫女叫進來。
劉醫女嘆了口氣,折騰這麼久,還是因為顧飲檀的毒發而徹底擋不住。
她診脈結束,段竟就立刻把那隻手塞進被子裡,問她:“她那時候快要斷氣了……我是按照你給她開的藥,為什麼會這樣?”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質疑,但劉醫女已經習以為常,回答道:“是我醫術不精,您可以取了我的小命。”
“我會的。”段竟冷聲道。
劉醫女端正神色,又說:“你放心,我前段時間去了西域,已經找到解決方子了。”
段竟對於情毒治癒一事已經不抱希望了,他讓劉醫女出去,就一個人坐在床頭好半晌。
顧飲檀這幾天身上長了點肉,但還是瘦小虛弱,此刻躺在床上好似下一秒就要乘風而去。
段竟冷眼抓緊顧飲檀的手,越這樣想著,手上的力道越是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