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遠恆受傷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憑什麼一個兩個的都找他麻煩呀……
段竟沒說話,若有似無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顧飲檀,他其實是有些期待的。
但不如他所料,嘴上說著要做正妻的顧飲檀連半點反應都沒有,他失望地收回視線。
“你不說話,你憑什麼不說話,若是沒有我爹,你以為你有今天!?”文寧雀冷笑一聲,“你以為你一個顧家的小奴隸,有什麼資格我成親,你忘了在顧家小姐跟前當狗的日子了?”
見段竟臉色越來越難看,文寧雀滿意地昂首:“你以為你是憑什麼養通房?”
顧飲檀好久才反應過來自己就是她口中的“通房”,她幾乎快要笑出聲來。
“你想要我怎麼做?”段竟順著她的意思說。
就在這時,顧飲檀起身往院中走去,段竟的視線裡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他幽幽看向文寧雀,陰沉的神色因為顧飲檀的離去而暴露,他冷笑一聲:“文小姐,我這是在幫你啊。”
“幫我?你他孃的幫我就是陷害我爹?”
“你說我陷害他?真是令人痛惜啊……”段竟皺眉有些痛苦地說:“我明明是為了黎民百姓辦事,是為了向陛下效忠啊!”
他這樣一說,倒顯得自己是受傷的。
文寧雀底氣不足地質問:“那你是怎麼找到的那些證據的?我爹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證據?凡是做過的事情,都是有痕跡的,我不過是做了一個臣子應該做的。”
“你說的是真的,不是為了你自己的私心?”文寧雀皺眉。
段竟一頓,臉上應時泛起一點羞澀:“若要說我有什麼私心,就只有一個了。”
“什、什麼?”
“那就是你呀,文小姐,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能讓你有機會出去呀,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自己出去嗎,你不是總說文將軍控制你。”段竟頗為“珍惜”地盯著文寧雀。
文寧雀在面對段竟的時候,更多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她看著段竟的眼睛,男人這雙眼睛很會偽裝,裡面的深情足以絞殺任何女子。
“那你為什麼要讓一個女人住在你的府上,還有上次那個……你和她有沒有……”
“乖,我的心裡只有你這一個,你要相信我。”段竟閃動著眸子,和羅遠恆對視上,他陰冷的目光刮在羅遠恆身上。
等到文寧雀樂顛顛地離開,羅遠恆才躊躇著上前,“你也別太……”狠心了。
他都看不下去了,段竟這玩弄女子的本事也不知道哪兒學來的,哄得人是一套一套的,就連親爹都能拋卻。
“你也別閑著,今天的事情我遲早找你算賬。”段竟把宣紙鋪在被收拾好的桌上,冷厲的目光掃過那碗楊梅糖水,“竟然把她帶進來。”
“這也賴我?!我哪兒知道你在風花雪月,誰叫你自己不檢點,話說你幹嘛對這個顧家小姐這麼不一般?難不成顧家還有什麼好東西?”羅遠恆湊上前,畢竟他是不能想象段竟動心的模樣的。
段竟若有所思地放遠視線,看向院子的方向,似乎透過層層院落看見了某個人影。
羅遠恆看著他的視線,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那是怎樣的視線?侵略、嚮往又像是晚期的癮君子。
“段竟?”羅遠恆見段竟不搭理自己,他又喊了聲。
“許劍把東西送過來了?”段竟收回視線,手指點了點桌上,“還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