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需要一個解釋!”
朱瑄、朱瑾兄弟看著這份聖旨,以及那幾面“朱”字戰旗,臉上表情無比的難看。
“大郎,你怎麼看?”良久,朱瑾才問道。
朱瑄不假思索道:“何必問,一定是栽贓陷害。但不知道是皇帝所為,還是其他人想渾水摸魚。”
朱瑾有些不耐煩道:“我一向不喜歡動腦子,大郎說是誰,我就去打誰。”
“不可!”朱瑄連忙道。
連年正在之後,他統轄的天平軍今山東、河南各一部),朱瑾統轄的兗海今山東、江蘇、安徽各一部)已經疲憊至極。
再與誰發生衝突,絕對是力不能支。
“有什麼不可?”朱瑾惡聲惡氣的說道:“咱們已經與多個藩鎮締結密約……。”
“慎言!”朱瑄喝道。
這種事情是秘密中的秘密,怎麼能拿到明面上講?
還好這兒是密室當中,否則在外看守的親兵,也會被他殺了滅口。
“這件事不準再說一個字,否則你我兄弟從此分道揚鑣。”朱瑄厲聲說道。
朱瑾看堂兄的表情不像作假,嘿嘿乾笑道:“堂兄莫要緊張,這種事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會往外說一個字。”
朱瑄道:“最好是這樣。”
看朱瑾可憐巴巴的樣子,他又說道:“老二,這天下最不可相信的就是這種盟約。
想當初,咱們救朱溫之時,那王八蛋恨不得將咱們捧到天上。
等到秦宗權一除,此賊立刻張開血盆大口,差點把我們吃掉。
如今,你我的處境艱難,再大動干戈,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朱瑾皺眉道:“那怎麼辦?皇帝的聖旨已經到咱們手上,如果不給一個解釋,怎麼過這一關?”
他越想腦子裡越是糊塗,只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堂兄,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上造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朱瑄苦笑道:“還能這麼樣,你我現在就去洛陽,只要說清事實真相,相信皇帝會放我們一條生路的。”
他尋思良久,實在不知道是誰下這種黑手,於是又問道:
“老二,海州是你的地盤,朝廷的船隊真的被襲擊了嗎?”
朱瑾再次露出不耐煩表情,說道:“那天當真發生了海戰,而且我還在第三天趕到海州。
岸邊到處都是五牙大艦的殘骸,還有被鯊魚撕咬得不成樣子的屍首。
為了防止瘟疫,我還讓人挖坑埋了。
大郎,朝廷的王八蛋還真黑,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朱瑄怒道:“這麼多蛛絲馬跡,你就沒查出是誰幹的?”
朱瑾無奈道:“屍首、船隻大都被火燒過,其餘的又太零碎,根本無法判斷。
不過,咱們周邊有水軍的人不多,除了王家之外,就吳越那些的兔崽子有這份實力。”
朱瑄搖頭道:“王敬武才死,王師範連屁谷都沒坐穩,怎麼可能向咱們伸手。
而且,就算咱們與皇帝火併,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依我看來,這事搞不好還真是南邊的水匪而為。
你是知道的,朱溫現在和錢鏐打成一團,杭州的水軍全都集中在太湖一帶。
南方的水匪沒了制約,或許會流到咱們的地界上。”
朱瑾沒好氣的說道:“要怪就怪皇帝,要不是他昭告天下,那些海盜水匪怎麼會來劫皇槓。
現在又把罪過擱在我們頭上,實在是叫人氣悶。”
朱瑄罵道:“你還好意思說,皇帝下旨讓沿途各節度使護衛,就是不想惹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