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辜負陛下聖恩,讓徐州……。”裴樞泣不成聲。
這段時間,他一直生活在無盡的後悔中。
要不是劉知俊看得嚴,恐怕早就自殺了。
現在看到李曄,裴樞更是羞愧難當。
“你特麼還知道有罪啊!”李曄喝道:“朕讓你安撫徐州,並設法使此地恢復秩序。
你卻招了一堆儒生,每日詩詞歌賦、閒遊浪蕩。
錢倒是花出去一百多萬貫,正事卻沒有辦成一件。
現在跟朕說句辜負聖恩就完了,誰給你這麼厚的臉皮?”
裴樞道:“罪臣自知死罪難逃,還請陛下重重懲處,就是五馬分屍也絕無怨言。”
李曄怒喝道:“五馬分屍!裴樞,你是要天下人都罵朕嗜殺暴虐嗎?還是讓外番胡人笑大唐沒有法典,凡事都是皇帝恣意胡為?”
“砰、砰!”
裴樞的頭重重撞在地上,連續幾下之後,額頭已經是血肉模糊。
“臣口不擇言,還請陛下一併懲罰!”
李曄一擺手說道:“你也不用在這裡裝可憐!
流求那邊需要人手,你去做一名從九品計數員。
如果連這都做不好,就死在那裡吧!”
朝廷的官制雖然幾經更迭,但還是分為九品十八級。
李曄將原來的吏員也改成官員後,從九品就是最低的官階。
“是!”
裴樞又重重叩了一個頭,說道:“小臣將盡心辦差,絕不辜負陛下的器重。”
“走吧!”李曄沒有再說什麼。
裴樞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今後該怎麼做。
還要搞前呼後擁的一套,李曄也不介意送他上路。
等裴樞走出屋子,李曄又對劉知俊說道:“你有什麼話說?”
劉知俊連忙匍匐在地上,說道:“千錯萬錯都是劉某的錯,絕不敢攀誣下面的弟兄。
還請陛下高抬貴手,放了其餘的人。”
李曄嗤笑道:“你倒是深明大義。
不過,連自己都是泥菩薩,還怎麼保其他的人?”
劉知俊說道:“罪臣不敢自盡,就是留著腦袋讓陛下來砍,以申明天威不可冒犯。
還請陛下看在徐州未經兵火的份上,繞了那些士兵的性命。
罪臣可以保證,他們絕沒有參與此事。”
“還真是光棍。”李曄厲聲說道:“帶領牙兵衝擊節度使府,把朕委派的大使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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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與朱溫眉來眼去,甚至還準備合兵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