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祁並沒有搭理那些造船工,推開眾人後,他快步離開此地。
等到一個僻靜處,花鰱小聲問道:“阿爺,此事如何是好?”
花祁陰森森的說道:“燒掉造船廠!”
“為什麼?”
旁邊的幾名船廠主事嚇了一跳,不禁紛紛出口問道:
“廠主,燒了造船廠,那些造船工如何安置?如果他們大鬧,又如何處置?”
“爺爺,造船廠還挨著木料場,以及不少船工的的家宅。要是放火,恐怕會波及很多人。”
“廠主,我的身家性命全在造船廠,可不能燒了啊!”
“噗!”
忽然,剛剛出言反對的那幾人,紛紛捂著腹部倒下。
原來是幾個壯漢向前,分別給了他們一刀。
“還有誰敢反對?”花鰱也捅翻一個人,然後用滿是鮮血的刀片指著眾人說道。
“嘀嘀!”
看著那滾落的血珠,剩餘的那些主事,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花祁掃了一眼他們,笑著說道:“現在還有誰反對?”
“沒,沒……。”主事們連忙搖頭道。
“燒吧!”花祁說完,快步走到碼頭,那兒早有一艘快船等著。
花鰱上船後一揮手,說道:“開船!”
“嘩啦啦!”一塊船帆放下,快船立刻駛入外海。
花祁看了一眼身後的廣州城,只見一縷濃煙已經升起。
他森冷的笑了一聲,說道:“告訴船隊,從今天起,封鎖廣州,任何船隻都不得出入。”
花鰱獰笑道:“阿爺,是不是隻要有人出港,我們就可以放手劫掠了?”
花祁道:“不僅如此,你還得把客商全部幹掉,然後把人頭送給哪個死宦官。”
花鰱有些不解道:“阿爺,節度使府內有內應,何不來個裡應外合,滅掉那個沒卵子的貨?”
花祁嘆了口氣說道:“阿鰱,你的腦子並不算笨,可為什麼不懂腦子呢?”
花鰱有些不解道:“那個黃成就是甕中之鱉,只要咱們把他幹掉,再鼓動士兵造反,阿爺也可以做節度使啊!”
花祁道:“你還是不懂!不錯,嶺南東道節度使看上去好像是囊中之物,但是福建、嶺西、桂管等處一向與朝廷親近。
貿然殺了皇帝的宦官,你覺得他們該會如何?”
花鰱尬笑了幾聲道:“是小子孟浪了,不及爺爺深謀遠慮。”
花祁把眼睛閉上,懶洋洋的說道:“去做事吧!”
花鰱大聲道:“阿爺放心,我一定讓廣州片帆不得下海。”
就在花家爺孫設計的時候,嶺南節度使府外,造船工人已經吵成一團。
“黃成,快滾出來,憑什麼不準船廠造船?”
“你個沒卵子的貨,不準咱們造船,難道讓一家老小喝西北風啊!”
“爺爺連黃巢都見過,還怕你一個沒卵子的宦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