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禮部侍郎蘇循求見。”楊守平心翼翼的稟報道。
昨晚上,他莫名其妙的收到一份聖旨,然後就成了皇帝貼身宦官。
早在櫻桃宴之前,楊守平就領教過皇帝的昏庸、暴虐。
現在成為皇帝身邊的近臣,楊守平非但沒有歡欣鼓舞,反而為自己的性命擔憂起來。
“蘇循,他來幹什麼?”李曄有些奇怪。
經過東廠的努力,蘇循的檔案基本完備。
只是李曄翻了幾頁後,直接傻了眼。
他可沒想到,這位堂堂的部級高官,名聲竟然那麼臭,以至於被人指著鼻子罵“馬屁精”。
“拍馬屁”在李曄看來不過是末節,甚至都不列入品評的範圍。
但蘇循作為只能用厚顏無恥來形容,誰得勢就去捧誰,根本沒有任何的底限。
如果是別的人,李曄就當是堆狗屎,不去看也就是了。
可蘇循手頭還管著“省試”,各地舉子貢士只有透過禮部的篩選,才能到吏部參加選官。
以蘇循那齷齪的人品,知道塞了多少烏龜王八。
“不見。”李曄斷然道。
目前朝局不穩,這種狗屎還不宜去踩,把它扔到一旁晾著就是了。
楊守平道:“大家,蘇侍郎當是為恩科之事前來。”
李曄抬頭看了楊守平一眼道:“沒有恩科,朕是想恢復華清宮城,急需懂算學計程車子做賬房。”
如果是黃成、黃靖絕不會剛才的話。
在他們心目中,李曄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根本不許有一點點質疑。
楊守平就不同了,他效忠的物件是楊復恭,對李曄並沒有太多的認同福
之所以用他,一個是安撫楊復恭,另一個原因是手頭沒人。
分撥來的宦官大多平庸,能挑出黃成、黃靖已經是僥倖。
看楊守平還有些能力,也只能抓他的壯丁。
“大家,如今連大明宮都無法修繕,那還有錢修繕華清宮啊!”楊守平的眉頭漸漸收緊。
李曄冷哼一聲道:“朕已經把政事託付南衙北司,如果連修繕的錢都湊不出來,那豈不是宰相、四貴皆是無能之輩?爺爺也不想與爾廢話,滾出去告訴蘇循,朕正與諸妃同樂,沒空。”
“昏君!”楊守平心中暗罵幾句,轉身走出屋子。
“楊公,不知事情如何?”蘇循翹首以待,才看到楊守平的身影,立刻迎上去問道。
楊守平冷哼一聲道:“大家了,此次考試不是恩科,而是招募賬房。”
“啊!”蘇循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又是派巡警全城宣傳,又是安排公車護送,搞出這麼大的陣仗,招收的居然賬房。
“這樣啊!”蘇循不禁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