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是一種美德。
農夫耕耘土地,到了秋就會收穫金燦燦的糧食。
男人灌溉“土地”,十月之後就會成為父親。
李曄是皇帝,那更要做下饒表率。
月亮鑽出地平線的時候,他已經努力很久了。
“阿杰,阿……。”何惠兒的聲音斷斷續續,彷彿是在吟唱一曲古老的歌謠。
而伴隨這樂曲的,是李曄強而有力的節奏。
“大家,出大事了!”
就在李曄全神貫注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驚劍
“臥槽!”
猝不及防之下,他提著的那口氣全給宣洩出去了。
“兔崽子,老子沒告訴你,進屋要先敲門嗎?”
看著自己的那些殘兵敗將,李曄的怒火一下竄起來。
他抓起手邊的枕頭,過去就是幾下子。
“大家息怒,奴婢有大事稟報!”黃成連忙跪倒在地上。
枕頭是用布做的,打在身上並不疼,但把皇帝氣成這樣,後果就很嚴重了。
“,要是謊報軍情,老子打斷你的狗腿。”李曄氣哼哼的罵道。
“聖人息怒,奴婢們也是為了江山。”收拾停當的何惠兒,趕緊將一件衣服披在李曄的身上。
“哼,這兔崽子就是成心的,難道就不能先敲門?”李曄的臉依舊緊繃著。
“運動”這種事的時候,最怕被人打攪。
要是留下心理陰影,甚至會變成萎模
在這個沒影萬艾客”的年代,和宣判死刑又有什麼區別?
李曄拿起枕頭又敲了黃成幾下,才惡狠狠地道:“愣著幹什麼,有屁快放!”
黃成咧著嘴道:“大家,奴婢有屁絕不敢在這放。”
“嘿,你個兔崽子!”李曄都被氣笑了,道:“滾起來吧,趕緊事,然後滾得遠遠的。”
黃成彈簧般的蹦起來,然後用惶恐的語氣道:“大家,楊復恭把他的養子楊守平派來了,是要協辦櫻桃宴,亮的時候就會到。”
“啊!”何惠兒驚恐的叫了一聲,她顫抖的手掌搭著李曄的臂上,彷彿不這麼做,人就會摔倒。
“聖人,這可怎麼辦?”何惠兒哭著問道。
楊復恭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如果他要對付蒲青宮,根本就沒有人能逃得出去。
想到這些,何惠兒覺得一陣窒息,彷彿是脖頸被無形的手扼住。
“這就是大事?”李曄抬腿踢了黃成一下,鄙夷道:“兔崽子,早跟你要有專人分析情報。結果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現在露怯了吧!”
東廠雖然號稱千人,但這是把內衛部隊計算在內了。
如果把他們排除在外,真正辦事的也就一百來人。
再分到各個部門之後,處理情報的就成了三個。
別是搞情報分析,就連分類都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