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安婉在問你話嗎?磨磨蹭蹭地幹什麼。”
施安婉拍了拍那個姑娘,語氣親暱,“鳳蘭,別那麼說,是我們要問林姑娘,自然要禮貌一點。”
原來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聞瑎假笑:“想問什麼?”
“剛才令孺和你說什麼了呀,”施安婉的杏眼帶上些許羞澀,“我和令孺——”
謝鳳蘭立刻接話:“安婉以後可是要和徐公子成親的,你別藏著捏著,剛才你們兩個人的動作,我們都看在眼裡了。你最好老實交代。”
語氣十分曖昧,留給他人無限遐想的空間;一唱一和,跟演小品似的。以上來自聞瑎對兩人的表演做出的第一時間的點評。
“原來二位是想問我這個問題啊。”她輕嗤了一聲,懶洋洋地掀開眼皮,神情慵懶,掃視了兩人一眼。
聞瑎站起來,眉間陰鷙頓生,她慢慢向兩人慢慢逼近,目光是逼人的淩厲。
兩人似乎被定住了,一動也不動。
聞瑎盯著兩人,面無表情,目光也毫無波瀾,淡聲道:“二位,無可奉告。”
說完之後,她一絲目光也不肯再給這兩人,便跟著小廝離開了徐家。
半晌,盯著聞瑎的背影,才緩緩開口:“安婉,你確定這個叫林憶的是常邑林氏。我原先是見過袁家的另一位表妹,也是姓林,但是——”
施安婉想到剛才聞瑎的神情,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謝鳳蘭表情也有些凝重,她也被林憶震住了,有些猶豫著說:“我,我是方才聽方蓉這麼說的,她還說這個人比較內向、很好欺負的樣子。”
施安婉冷哼了一聲,林憶好欺負,好欺負的是她們自己吧!氣死了,施安婉心裡咒罵著。
徐夫人是很喜歡自己,但是要是徐令孺不喜歡她,這門婚事還不一定能成。林憶是吧,她記住了。
聞瑎走出徐府側門,臉色冷淡,顯然心情不愉。
袁家的馬車在不遠處。袁家僕從看到聞瑎出來,眼睛一亮,立刻殷勤向她奔來,“表小姐,少爺還在車上等你呢。”
這僕人語氣裡滿是諂媚,他這番殷勤,定是因為袁瞻在車內等待自己的舉動,顯然這人把她當成了未來可以討好的物件。
聞瑎面無表情越過僕人,繼續往前走。
車夫將轎凳放好,彎腰恭敬道:“表小姐,請上車。”
馬車內的香爐散發出淡淡的香氣,袁瞻此刻正閉目養神。
袁瞻聽到外面的動靜,伸出手掀開了車簾,“表妹,上來吧。”
他的尾音略長,低沉慵懶的聲調似笑非笑,像是一頭被禁錮著的野獸,終於找到了他的獵物。
聞瑎看了他一眼,邁步坐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