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像是懲罰洩氣似的,含著她的嫣紅唇瓣,在口中蹂躪了一番,直至將她嫣紅的唇瓣,吮吸吻破,他才放過她,夜深霜露重,他解下披風,給他的好表妹蓋上,他閑著沒事,掃見她手畔的畫著仕女圖的團扇,便坐在搖椅沿上,替她搖扇拍蚊。
直至雞鳴時分,他聽到外頭穆元錦學烏鴉叫,催促幾次,匆匆離去,得趁著著天亮前離京。
出了城門二人縱馬飛奔回漠北,風聲裡傳來這樣一番對話,穆元錦揶揄,“我說五哥你也真是,你跟表妹好多少年了,還沒膩歪夠。”
“閉嘴!”
“哎,沒我出主意,咱能回來看錶妹嗎?五哥,你別過河拆橋,人家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
穆元驍想了想,是有些不厚道,“回去後,我會對二哥說是我一人所為。”
“二哥能信嗎?二哥又不是傻子……”
“就算二哥不信,你那三十軍棍我也替你受了。”
“當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
多日後的漠北,穆元錦捂著被打得開花的屁股,痛得表情扭曲,“二哥,你怎麼還打我啊?都是五哥的主意。”
“將軍,是末將的主意,要打就打我一人。”
“放心,都有人,錦郎三十棍,你六十,原是錦郎主謀六十棍,每日二十棍,三日刑畢;你三十,一日刑畢,可你既要替錦郎領受三十棍,那便你六十。”
穆元錦一聽兩個人還是都得捱打,便忙不疊道,“算了算了,二哥,左右都是要打,那三十棍還是還給弟弟我吧。”
“你們都有份,簡直是膽大包天!私回上京!”
穆元承沉聲低哮,對這兩個弟弟的耐心見底,身後是刑軍棍時,皮肉被打裂的聲音。
——
翌日,崔盈起身,她看著身上的披風,愣住了,這是?
“小喜,小喜!”
“夫人,怎麼了?這披風是你們給我蓋上的?”
“不曾啊,夫人不是說了,讓我等不必伺候嗎?”
他回來過了,崔盈握著披風出神,怎麼會?漠北離上京……他怎麼回來了……
可眼前的披風卻做不得假,所以,這個世上竟真的有人會愛她嗎……
“你這是怎麼了?”
紅鶯進來見她呆呆的模樣,不由問道,她本是領了魏鸞密令說是讓崔盈去挑孩子,五個月了,能診出男嬰女嬰了,卻瞧見她坐在搖椅拿著件披風,傻乎乎。
打趣道:“就這般想他?”
“不是,是他……好像回來了……”
“怎會?”紅鶯霎時變了臉色,“他敢擅自回京!”
見她這模樣,崔盈心知說出來對穆元驍許是不好,忙道,“我這些日子太累了,頭暈腦脹,昨夜迷迷糊糊的,許是做夢了,我也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
紅鶯半信半疑,後將魏鸞的命令傳到。
穆二郎一走,府裡的暗衛都帶走了一大半,不像之前,她只要待在府中,總覺著哪裡都有隻眼。
她很輕易地便扮成採買丫鬟,偷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