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今日恕你無罪。”
捨命陪太女,崔盈一咬牙。
酒過三巡,二人坐在刺史府後花園,均是染上幾分醉意。
“本殿知道,娘子是想叫本殿將紅鶯派回上京,可本殿這裡,實在是缺人手,若非看在娘子奔襲數千裡也要為腦子有疾的穆五郎尋醫,娘子也走不了。”
什麼?不放人,那她來幹嘛,真是……崔盈本就不是個能喝的人物,吃下三兩汾酒,便有些神志不清,頓時撐不住,開始掛兩行瀑布在臉上,“殿下當真不肯體諒?”
“我……我趕了多久的路,我還被人給追殺了……我真的……很多次差點就死了!死了!你知道死了嗎!”
崔盈的悲傷難過似乎也感染了魏鸞,只見魏鸞將空酒壇擲在地上,手撐在石桌上,語氣難過道:“為何本殿是個女兒身?若是本殿身為男子,父皇又何必非要從廢物弟弟們擇儲君。”
“你難過什麼,我才難過,穿書就算了,親爹居然要把我嫁給糟老頭子,初戀情人也跑了,還得天天哄傻子開心討生活,雖然這個傻子又高又帥,但是他聽不懂人話啊!談個屁!你們都想要我的命,我fuck,fuck ,fuck hoe ord。”
“父皇啊,父皇,怨不得兒臣,您倒不如一開始就將兒臣……將兒臣當個公主養,為何給了兒臣希望,又讓兒臣沉淪深淵苦苦掙紮……”
今夜月色皎潔,後花園徒留兩個酒瘋子胡言亂語。
魏鸞扯著崔盈不停道:父皇,父皇;崔盈不停喝著,不停嗷嗷哭。
ok,難過夜晚結束。
——
翌日,崔盈頭疼欲裂,宿醉後一身酒氣。
“你可算醒了,顯些將我給嚇壞了。”
崔盈一睜眼,就見紅鶯靠在床柱旁,崔盈敲了敲腦袋,“你怎的來了,我隱約記著,昨日去見殿下……然後……然後我就不記得了。”
紅鶯挑眉,“想不到你居然不記得了,昨夜裡暗一大人叫我來接你回院中時,殿下正喚你父皇呢。”
“什麼!”
崔盈捂著胸口,雙眼一翻,就想暈過去。
紅鶯趕忙扶住她,“且慢,你聽我說完,殿下恕你無罪,殿下速來寬宏大量,自不會同你計較。”
崔盈腹誹,本來就不是她的錯,還不會同她計較,不過人在古代,必須低頭。
“殿□□恤臣下,心知你記掛京中那人,我是不便同你一道回去。”
“我知道了。”
崔盈垂頭喪氣。
“不過鼠疫的方子,我已研製完備,並收了一徒弟,你將他帶回去,給那穆二郎交差,順帶給你心心念唸的郎君治病,包人到病消。”
聽到這兒,峰迴路轉,崔盈不由雙眸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