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尚書夫人,和妻妹後,穆元承回後院看平安。
又見彩蝶跪在跟前,有事要稟。
“二爺,少夫人還留下了一人,夫人生前言道,此人古怪,是以……”
穆元承揉了揉陽xue,闔眸養神,語氣倦怠垂問道:
“什麼人?”
“便是,便是爺之前的,玉歡夫人,當日玉歡夫人謀害少夫人,後二爺您查出來此事,將人交由夫人處置,夫人問話時,發現玉歡夫人,口出妄語,像是瘋了,又像是沒瘋,像極鄉野怪談中的……”
“借,借屍還魂……”
想起當時楚玉歡嘴裡,那些驚世駭俗的話,彩蝶渾身發麻,甚至都不敢再複述。
借屍還魂?
這人原是早已就被穆元承拋諸腦後,現如今聽彩蝶提起,楚玉歡這麼個人,才漸漸浮現於腦海中。
穆元承蹙眉,彩蝶所言,實在荒謬,不過又有實證……
此事先不急,如今瑣事纏身,他實在是撒不開手,容後再去拷問此女。
他的人已經在那畫舫船艙底下,發現了一具水匪的屍體。
因是當日被射穿的那個,至於另一個,那就得問蔣大公子了。
他已經著人將那具屍體送至大理寺,可惜若真像五郎愛妾所說,大理寺那位審案的鄭大人與蔣家有勾結,此事只怕是不能善了,絕非是他找出證據,佐證五郎無錯便能結案易事。
魏帝,莫非真的要對他步步緊逼?還是蔣家?
“主子,幹脆我們劫獄吧?難不成真看著小五也死在獄中不成?便是逃過了鼠疫這一劫,難道你能眼睜睜看著小五爺秋後問斬嗎?按照這魏律,五爺這罪名落實,可是要殺頭的。”
手下人已經有些不耐,穆元承想著在獄中受苦的胞弟,難免有些心動。
“主上不可,此乃蔣家之連環計,若主上為了小五爺,折官抵罪,主上縱弟行兇,名聲必然一落千丈,有妨大計,況且主上貶官之後,蔣家步步蠶食主上在朝中的勢力,只會讓我等退無可退。”
“若主上劫獄,必然正中蔣家下懷,只怕那大理寺的牢獄,早就布好了天羅地網,等著主上派人去劫獄,好將主上的勢力一網打盡。”
這等危急關頭,公孫無也不再吊兒郎搖他那摺扇。
“難道先生要我眼睜睜看著五郎冤死獄中!我豈不枉為人兄。”
“若是我連手足兄弟,都輕而舍之,爾等莫非還敢信服我這主上。”
穆元承冷聲道,像是心中憋了一股遭遇之火,恨不得立時發洩出來。
“等一個契機。”
“什麼契機?”
“聽聞明月公主在西南立下大功,不日回朝,可解主上燃眉之急。”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