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為了你自己!鄭秀之,你何必假惺惺?既要權勢富貴,又要美人在懷,你什麼都要,未免太貪心了些。”
說罷,崔盈提膝上頂,給了他胯_部狠狠一擊,鄭秀之未曾料到她還有這招,登時面上神情如風雲巨變。
同時也吃痛放開了她,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痛到讓他不由躬起了身子,手撐在桌角,勉力維持著以往的清雅風姿。
“盈娘,你好狠心。”
他咬牙恨聲,
“我狠心,不及大人萬分之一二。”
得了自由,崔盈揉了揉手腕兒,順勢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二人適才推搡勾扯間,動作有些激烈,將方桌上靠邊兒上的幾個碗碟,給揮落觸地,發出清冽的碰撞聲,碎碗聲。
門外守著的鄭秀芝心腹,聽見裡面動靜兒,緊張詢問道:“大人?”
鄭秀芝由於劇痛並沒有立即回應,心腹生疑,還以為裡頭出了什麼事兒,於是扣了扣門,又問道:“大人??”
這黑心書生臭不要臉,崔瑩冷笑了一聲,將桌上的酒壺給擲到 地上,也給摔個稀巴爛,恨不得將動靜鬧大些。
一邊還笑盈盈道,“大人,您怎麼不說話呀?”
鄭秀之面色有些發白,聲音也虛弱起來,對著外頭的心腹道:“無事,不必進來。”
“盈娘,定是有人將你給教壞了。”
哼,那傻子是教了她很多東西,不過這防狼腿可不是他教的。
看著這黑心書生痛不欲生的模樣,崔盈不禁心裡嘀咕,該不會是把他給踢廢了吧?
不過那也是他活該。
“盈娘,如此你也算是出氣了吧,你一定要聽我的。”
鄭秀之吸著一口冷氣,還是孜孜不倦地規勸崔盈離開穆家那是非之地。
“蔣鳴崢恨極了穆家人,若是來日十皇子即位,必定拿穆家開刀。”
蔣家跟穆家有仇?崔盈斂眸沉思,不是說兩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嗎?
“聖上並非只有十皇子一個兒子,六皇子為長,若是聖上立六皇子為儲君,那穆家就是天子的外家,又豈會像你所說的龍潭虎xue?”
雖然心底隱隱有猜測,穆家的走向並不好,不過崔盈也並不想順著這人的意,總是說些話來嗆他。
“聖上忌憚穆家之勢,若是六皇子為儲君,必定先剪除穆家,以防外戚幹政。”
二人這樣商討朝局的樣子,似曾相識。
這人年少時也極喜與她談說這些,並不因她是女子,而有偏頗,也不同其他士大夫一樣,覺得女子相夫教子足以,不必與其談及政事。
崔盈不語半晌,“你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