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遙撇撇嘴:“誰稀罕打你了。”
聶百川沉默了一瞬,悶悶地說道:“對不起。”
向遙盤腿坐著,動了動腳趾,說道:“其實我也理解你的想法,不過聶百川,我覺得這個問題不用想了,你也不用覺得咱們這個過程不符合常理而有什麼其他想法,我喜歡你,想嫁給你,是真心的,而也恰好也是真心的,這就已經夠了。”
至於過程嘛,那不重要。
她揉搓著散下來的頭發,心裡其實還是有些觸動的,聶百川一個慣常喜歡主動、喜歡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在兩人扯證結婚這件事情上,他一直處在了一個被動的狀態。
於是難免在眼看一切都要達成的時候,開始想這些那些的問題。
她重複:“只要我們相互喜歡對方,就已經是結合在一起最好的前提了。”
聶百川彎唇笑了,豁然開朗,他精準地拉住向遙的手:“你說得對,是我想岔了。”
雖然商量清楚了,但是兩人之間那格外旖旎的氛圍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
向遙重新躺了下來,但也沒有掙開聶百川的牽手,她平躺著,突然說道:“聶百川,那個……”
聶百川:“嗯?”
向遙清了清嗓子:“那個,你不會是不行吧?”
哪有一個男人在蓄勢待發的時候,還分心想那些七裡八裡的問題的?該不會是給自己的某個不能言說的隱疾找的狗屁藉口吧?
向遙眨眨眼睛,不行的男人,就是長得再帥,那也……那也……
在使用感上很有缺陷啊……
聶百川笑了。
被氣笑的。
他攥緊了向遙的手,用若即若離的力度摩挲著她的手指骨節,緊接著一個用力,拉著她的手向下用力按壓在某處。
“你男人行不行,馬上你就知道了。”
向遙在臉色爆紅的狀態下被迫求知了很久,學習到手都已經酸得不行了,只想撂挑子不學了,聶老師才意猶未盡地終於放過了她。
“現在你知道了嗎?”聶百川扯下新洗曬幹淨的枕巾,隨意擦了擦,丟到了床邊的凳子上,喑啞著聲音說道,“我行還是不行?”
他語氣慵懶,似乎很無害,但向遙卻硬生生地從中品味到了一點威脅的意味。
她明白了,要是她敢說個“不”字,聶老師是極有可能要拉著她的手再親自教學一遍的。
哼!她揉了揉痠疼的手,不情不願地答道:“行行行,你很行,行了吧?”
聶百川被她這語氣給逗笑了,胸膛起起伏伏的,輕聲笑了老半天才停下來。
向遙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說你很行是什麼很了不得的贊揚麼?居然笑得這麼開心。”
聶百川又笑了。
他側起身子,攬住了向遙的腰,將她拖到自己懷中安頓好,聞著她頭發上的馨香,淡聲說道:“嗯,很開心。”
向遙戳了戳他的胸膛,抿了抿唇,行吧,開心就開心吧,挺好。
夜色愈發濃重,向遙眨巴著眼睛,軟著聲音抱怨:“聶百川,我手疼,都怪你!”
聶百川將她的手攏在手心,“嗯”了一聲,承認自己的罪行:“我揉揉,睡覺吧,乖。”
向遙感受著對方果真給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輕揉了起來,閉上眼睛,安心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