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大姐夫,”向遙看著呂平,警告道,“你不要以為你那些話裡的意思我不懂,我勸你少點莫名其妙的心思,我可不是什麼好擺布的人。”
說完,她拍了拍手:“行了,你們繼續說話吧,我走了。”
說完,她也不看兩人神色,轉身就離開。
然而才走了十幾步,一聲清脆的“啪”聲,混合著一道努力壓抑著聲音的呼痛聲卻乍然傳到了耳中,令向遙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她耳朵靈敏,如何聽不出來,這正是巴掌觸及到肉的聲音,以及來自向春的聲音。
想必是怕她還沒有走遠,向春都不敢稍稍大聲一點,努力剋制著聲響,可偏偏,她還是聽見了。
向遙面沉如水,果斷轉身,重新出現在坡上,又直接沖了下去,一把擋住了呂平還要施暴的手。
“呂平!你幹什麼!”向遙瞪著呂平,眼裡滿是怒火,直呼其名,根本叫不出尊稱了,“你竟然打人,有毛病吧!”
呂平和向春都沒有想到竟然還是被向遙聽見了,向春連忙將臉撇向一邊,不想將自己最狼狽的一面赤裸裸地展現在向遙面前。
而呂平,臉上的猙獰和難掩的快意還沒來得及收斂,就被人冒然撞破,先是一愣,緊接著就用笑意掩蓋了原本的神色,收回了手,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跟你姐鬧著玩呢,你這是幹什麼,怎麼突然返回來了?”
“鬧著玩?”向遙簡直都要被氣笑了,她用力掰過向春的臉,看著上面一個紅彤彤的手掌印,質問呂平,“這就是你說的鬧著玩?鬧著玩要打人?”
呂平瞥了一眼向遙指尖下難堪的臉,十分不在意:“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要你多管什麼閑事?”
向遙的目光變得冰冷起來,她面無表情:“但向春是我大姐,是我家人,我就有權利來管。”
呂平伸手拉住向春的胳膊,用力一拉,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挑釁似地看向向遙:
“我呂家的事情,你一個小丫頭有什麼權利管,我一個大男人,教訓一下我老婆咋了?礙著你什麼事了?”
向遙看著呂平原形畢露的面孔,心裡恨不得立刻甩他幾個大耳瓜子。
但她也知道,男女性力量懸殊,她單槍匹馬的,很大機率佔不到上風。
於是冷冷地說道:“你放開我大姐,我們現在就回家把打人這個事情說清楚,我倒要看看,我管不了,其他向家人是不是也管不了。”
呂平聽了這話,卻一點不為所動,反倒扭過頭看著向春:“小春,你說說,我不過就是情急之下打了你一下,力道也不重,怎麼就至於要鬧到全家都知道了。”
他抬手輕輕撫摸著向春被打得通紅的臉,聲音彷彿帶著蠱惑似的:“你知道的,我有時候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氣,但我不是真的要打你,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向春感受著臉上溫柔的觸感,不受控制地、如同以往的任何相同情境一般,情不自禁就點了點頭。
向遙見了這情形,真是恨鐵不成鋼,他大爺的pua家暴男,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真當著她的面開起染坊來了!
打不贏就打不贏吧,反正此刻,她一定要爽了再說。
於是攢足了力氣,趁著呂平假惺惺地含情脈脈,她一個大耳刮子,疾風驟雨一般朝著呂平那張不要臉的厚臉給扇了過去。
“啪——”
呼,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