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勝於雄辯,樊秋蘿捏著那份資料的手指骨節開始發白,她整個人也面色全無,一張臉慘白的像是死人一樣。
一旁的錄音機還在繼續播放著:“……是,當年,是我想要攀高枝,是我在愛著樊秋蘿的同時,又愛上了謝昭華。比起樊秋蘿,謝昭華能給我的太多太多……”
“不!不!我不信,我不相信沈越會這麼對我!我不相信沈越曾經愛過謝昭華!我不相信!我為了沈越付出了這麼多,我不相信沈越竟然背叛了我,還故意害我受了這麼多年的罪!還誤會了……”樊秋蘿猛然尖叫了一聲,就想要去抓那隻錄音機。
謝微明早就將錄音機給收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瘋狂的樊秋蘿。
就像是看到了當年,謝老爺子過世,樊秋蘿帶著滿腔的報複回來。
可是,她卻報複錯了人。
謝微明輕聲道:“所以,你當年那麼恨我們,後來卻沒那麼瘋狂的恨了,是因為你殺了我的母親,覺得略微解恨了嗎?……不回答,那就是預設了。……喪母之恨,還有我妹妹的一條命,樊秋蘿,你說,我有理由恨你,並遷怒你的兒子嗎?”
樊秋蘿尖叫的聲音停了一刻,才再次抱頭瘋狂的尖叫起來,一面尖叫一面哭泣一面用頭撞牆,像是無法承認眼前的事實,整個人都崩潰了一般。
謝微明沒有繼續追問,轉身離開了派出所。
夏日的下午,烈日依舊刺眼。
謝微明在烈日下站了許久,才忽然想起來,疼愛他的爺爺沒有了,最愛丈夫次之才是兒女的媽媽沒有了,他一心要護著的妹妹也沒有了。
可是,他還有夏夏呀。
夏夏還需要他。
謝微明深吸了一口氣,打車回去了城中村的那個家。
花花和小花在商量著做飯,叢夏原也要幫忙,奈何她們表示是拿了工資的,不肯叢夏動手。
叢夏正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吹著空調,吃著小零食。
聽到些聲音,叢夏抬起頭,就瞧見謝微明回來了。
少年推開門進來,和沙發上的少女四目相對。
叢夏眨了眨眼,對著少年勾了勾手:“過來。”
沒有叫哥。還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謝微明卻還是過去了,蹲在叢夏面前,微微仰著頭,看著叢夏,就像是在看著黑暗裡的一束光。
那束光開口了:“閉上眼睛。”
謝微明輕輕眨了下眼,心口處跳動的厲害,連忙閉上了眼睛。
有人掰開了他的雙唇,往他嘴巴裡丟了一把東西。
以為可以等來一個……咳……的謝微明:“!!!”
他倏地睜開眼睛,緊閉嘴巴,嘴巴裡正有糖果在跳舞。
叢夏笑彎了眼睛,還要故意問:“哥,跳跳糖甜嗎?”
恰逢此時,小花端了菜進來。
就見那蹲著的無辜少年,竟是毫無原則的點了點頭。
小花:“!!!”
原則呢?蹦蹦跳跳的跳跳糖只讓人感到興奮和刺|激了,才感覺不到甜!
小花放下菜,恍恍惚惚的回到廚房,就鄭重跟花花道:“姐,我還是不養童養夫了!”
這麼遷就著,她才受不住咧!
沒有味覺但努力查閱各種資料最後確定謝微明吃的那種跳跳糖其實不甜的系統:“宿主小仙女!騙子不能相信!這個家夥能騙你跳跳糖是甜的,就能騙你別的,千萬千萬不能信!單身才是王道!信我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