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有啥?”
陳松柏眼淚汪汪抬起頭。
陳勳庭目光更嚴肅了。
“你聽好了,陳松柏,你不該在面對救命恩人時沒有禮貌,不該不尊重煉鋼廠的工人跟司機王師傅。”
“最重要的,你不該輕視人命。”
“你現在這個狀態,別看頂著陳家的名頭在外面囂張,可你如今做所得一切都是漂浮在空中的狀態。”
“陳松柏,如果沒人再來管教你,現在你連人命都不放在眼裡,那將來呢?”
“現在偷針,將來殺人,別再不以為意了。”
“……你如果真的知道錯了,就該什麼也不說,悶聲受著。”
言罷,陳勳庭舉起了竹篾子。
竹篾子是陳鐵軍早年想出來一個法子。
輕飄飄的竹篾子雖然看著沒什麼重量,但打下去的時候卻比棍子還要疼。
但竹篾子卻不比木棍會傷了筋骨。
雖然說疼的厲害,但最多也就是皮外傷。
這傷打上去以後,一開始只是疼,但是後面會逐漸腫脹起來,甚至鼓出來一條條的血印子。
打在後背上,皮肉不破,可卻疼的鑽心。
陳松柏不知道怎麼了,聽完陳勳庭的話,竟然真的不再吭聲兒。
他被爺爺拉著手腕不能掙紮,就這麼跪在地上捱了十幾下。
但抽到一半,陳松柏終於還是忍不住哭喊了出來。
“嗚嗚嗚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記住了,我以後會尊重人命的我嗚嗚不會被抽死吧嗚嗚嗚……”
“松柏,忍忍就好了。”陳宏偉不忍心的紅了眼眶。
陳勳庭停了一瞬,皺皺眉,再次揚起了胳膊。
院牆外面,剛放學的陳文傑恰好走到門口。
陳文傑的腿不至於沒辦法走路,提前跟陳勳庭說了讓同學帶他到巷子口,所以自己回的家。
“哭喊啥呢?我……”
我艹!
陳文傑走到了門口,愣住了。
等陳勳庭這邊終於結束了家法,他鬆了鬆胳膊,將竹篾子收了起來。
同時,陳勳庭也看到了臉色發白的陳文傑。
旁邊,陳松柏已經哭得稀裡嘩啦沒了力氣,被陳宏偉心疼的扶到了沙發上。
席巧雲本想去幫忙你拿碘酒,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動一下。
陳宏偉又想指使陳勝利,陳勝利卻幹脆站起來走到了門口。
陳勝利:“文傑,別看了,你先回家去。”
陳文傑臉色依舊發白,看向父親的眼神,忽然有一瞬的害怕。
不對,是恐懼。
陳文傑恐懼的將目光看向自己這個養父。
他就算是再討厭陳松柏,也最多就是幹幹把他褲子拉下來這種事兒。
要說動手,他也就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