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都十四了,一點輕重都沒有,將來要是釀成大錯,連累整個陳家,我不可能就此罷手的。”
陳宏偉心裡一顫。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把大哥搬出來都沒用,看來是真沒得周旋了。
陳宏偉長嘆了口氣,竟然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臉上。
陳勳庭皺眉:“二叔,你這……”
“我理解你了勳庭,你說的對,松柏是我慣壞的,要是早點下手管他,也不會現在吃苦了,但是……你也說了是家事,家法能不能就在家裡辦了。”
陳勳庭皺眉想了想,“原本是怕在家裡您看不了這場面,但既然您願意,那……”
“不要——”
陳松柏大聲哭了出來:“你們,你們所有人都欺負我,要去找爸媽,我要離家出走!”
“小兔崽子!”
這次,不等陳勳庭開口,陳勝利率先走了過去,再次把人拎了過來。
陳松柏哭著抬頭望著陳勳庭。
如果從前只是膽怯。
那他這次真的知道怕了,慌了,急了。
“叔,叔叔,你饒了我,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找陳文傑麻煩了,求求你了!”
“拿繩子。”陳勳庭沒搭理他,淡淡吩咐。
陳宏偉一愣,咬咬牙,主動上前,“我按著松柏的手,別,別捆了。”
陳勳庭重重看了一眼自己這個拎不清的二叔。
“嗯,那就辛苦您了。”
“……不辛苦。”
陳松柏已經嚇得癱軟在了地上,左右求饒,卻沒人理會。
陳勳庭說話間,也從包裡抽出來一片三指寬的竹篾子。
陳勝利仔細端詳了一下,回味無窮。
“喲,這不是小時候我把隔壁雞踩死後,哥拿來打我那片嗎?還沒換啊,這能用不?不能用了……”
陳勳庭挑眉:“能不能用你來試試?”
“……哈哈哈!說笑呢哥,您忙您的哈。”
陳勳庭這才將目光挪回來。
他望著地上還在不住哀求,還提了陳文傑的陳松柏,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陳松柏,脫上衣跪好。”
陳松柏從小到大最嚴厲的處罰就是打手板子,跪更是不可能的。
但這不代表他不會跪。
‘撲通’一聲,陳松柏規規矩矩的跪好,哭著:“叔,你,你……嗚嗚嗚,你要是真打,你就輕著點行嗎?”
“多少下?”陳宏偉顫著聲音問。
“一條人命十下,共四十。”
“……成,打吧。”
“叔……你,你輕點求你了,我真的知道怕了,知道錯了。”
陳勳庭只是看著他:“你錯哪兒了?”
“我,我不該說去找陳文傑,也不該去騎腳踏車。”
“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