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孟婉的耳釘給賣了。”
“你瘋了?!”
顧清華喊完,又連忙壓低聲音:“那可是她家傳下來的東西,孟婉願意?”
“我瞞著她賣的,又弄了個假的給她放回去,那玩意兒就是個黃色圓圈,特別好仿,她帶了一天都沒發現。”
顧清華還是心裡不安:“一天沒發現,不代表以後都發現不了,這是個隱患,清樹,我看你還是趕緊攢攢錢把耳釘再給贖回來的好。”
顧清樹有些發愁的皺眉:“我都快煩死了,這事兒以後再說吧,我那老丈人就是不給我往上升職位,每個月領的那點工資,往哪兒攢去。”
“行了不說這個。”顧清樹揮揮手,“咋樣,協議簽了沒?”
顧清華點了頭,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沈晚月也是有本事,還真就跟廠長勾搭上了,我看啊,以後人家混的八成比你還好!”
顧清樹哼了一聲,“無所謂,反正以後我們倆再無瓜葛。”
可話說完,顧清樹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了沈晚月的身影。
像沈晚月這樣標誌的絕色女人,如果是出生在滬市,家庭條件也再好一點,他其實也不是不願意跟她過……
“說的是,別想了清樹。”顧清樹搖搖頭,“那協議放爸媽那兒吧,就不給你了,免得被孟婉看見,往後你們倆好好過日子,也就不為這個事兒擔心了。”
“嗯。”
顧清樹說著,接過顧清華手裡的鹹菜罐子,“我就愛吃咱媽醃的蘿蔔條,你回去跟她說再弄點。”
“……咱媽今天受了點刺激,你最好抽空去看看她。”
“媽咋了?”
“媽聽說沈晚月的事情後,氣的精神好像有些錯亂,不過被爸抽了幾下看著恢複了一些,她就是心裡不平衡,想著讓你趕緊當上廠長讓她風光風光呢,清樹,你可不能再混下去了,得好好努力,把你老丈人給伺候好了。”
顧清樹聽的心裡有些不舒服,“我已經每天在廠裡伏低做小伺候他了,他呢,這麼久了,連個副廠長都沒想過讓我當。”
“那你就讓孟婉去說說唄,別說媽了,我看著沈晚月那丫頭片子現在有房有好物件,都眼紅的厲害,你可給咱們顧家爭爭氣吧。”
“再看吧。”
聽見沈晚月這三個字,顧清樹就一陣心煩意亂的,他敷衍了兩句送走了大姐,這才上樓。
第二天是週五。
今天各個小學幼兒園趕著放假最後一天舉行入學考試,這樣週末宣讀成績,公佈入學名單,不影響下週一的開學。
小王一早送了陳勳庭去廠裡上班後,又折了回來,在洋房外面等著送陳文星去考試。
陳文星揉著眼睛吃完飯,看了眼無所事事的陳文傑。
“為什麼我哥可以不用考試?而且我不是有幼兒園成績嗎,為什麼還要考?”
周阿姨幫陳文星收拾著書包:“文傑期末已經考過了,他上的是高中,也不用換學校,你這次考試是為了入學後分班,吃完了嗎文星,吃完就準備出發了。”
陳文星認命的自己抱住了書包:“周阿姨,工人小學的學生很多嗎,我不想跟很多人一個班,我害怕。”
“這我也不知道了。”
周阿姨只是陳家請來平時做飯打掃的,對於孩子們學校裡的事兒完全不清楚。
陳老太太聽了在旁安慰了陳文星幾句。
陳老爺子則有些恨鐵不成鋼,看看陳文星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陳文傑,督促他多鍛煉身體,爭取早日去完成他的參軍目標。
可陳文傑今天難得不用去上補習班,卻收拾著書包要出門。
“幹什麼去?”
“跟同學約了去公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