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深收回手,眼裡猩紅,盡是冷漠。
趙凱抱頭,本以為找到靠山,但是來人扶起他之後,銬住了他的雙手。
“原來是你,趙凱,怎麼,三進宮啊!現在以涉嫌故意傷害罪對你緊急逮捕。“兩位警察打量著趙凱,扭送著他回了楚依家取證。
有人照相,有人打120,有人證,有物證。
呵呵,楚依在心裡冷笑,但是她表面並沒有什麼表情。
田深跑了過來,蹲在楚依身邊,“120馬上過來!”
楚依笑得一臉無害,好像什麼事都沒有。錢曼不敢有什麼動作,只能詢問田深,“田醫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田深初步判斷了刀傷的位置和創面的大小,刀傷的位置不算致命,田深額前冒出冷汗,“先不要動。”說罷,便綁住傷口的近心段幫助楚依止血。
不一會兒,醫護人員將楚依抬進急救車,田深下意識先一步上車,車內的急救人員瞄了一眼,“家屬?”
“是。”田深隨口說出,說完才覺得說錯了話,便又說道,“我是她之前的主治醫生。”
急救人員奇怪地又瞅了一眼,“之前有什麼疾病?”他拿出一張表格讓田深填,錢曼簡單地做完了筆錄,也上了急救車。
楚依的意識逐漸模糊,她嘲笑著趙凱這種人渣,但是心裡也盤算著怎麼讓他遠離錢曼。
田深將填好的表格交給急救人員,然後緊緊攥緊楚依的右手。
“田深,我疼。”
“有沒有昏睡的感覺?”
“有啊!”
“那我攥得更緊一點,保持清醒,不要睡,知不知道!”
楚依虛弱地扯開嘴角,“田深,怎麼你廢話怎麼多。”
急救人員看著兩人的互動,禁不住在心裡泛起了嘀咕,誰家主治醫師這麼說話,還這麼帥!
十分鐘後,楚依被送往離家最近的懷宇醫院,但是作為專業人員,田深跟著急救科的醫生說明了病情,和楚依之前因為車禍受的傷。
隨後,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錢曼和田深坐在手術室外,第一次錢曼坐在這裡時,田深作為主治醫師告訴她一個好訊息,和無數個壞訊息。可是現在,他和自己坐在這裡,等待著楚依的安危。
田深想要安慰錢曼,但是卻又把話吞了回去,畢竟剛剛經歷了前夫的胡攪蠻纏,錢阿姨的心裡也不好受。
或許是自己也有類似的遭遇,所以特別理解錢阿姨的心情。
田深站了起來,錢曼警惕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的依賴,“田醫生,你……”
“您需不需要喝點什麼?您也受到了驚嚇,需不需要進行一下檢查?”
錢曼搖搖頭,又點頭,“什麼都行。”
田深淺笑,跑去自動售賣機買了兩瓶飲料,然後又連哄帶騙地拉錢阿姨做了檢查,好在只有一些皮外傷。
簡單地包紮後,兩人回到手術室,楚依也正好做完了手術。
主治醫生和田深交流,簡單來說刀傷的位置不算危險,但是傷口極深,田深攥緊拳頭,皺緊了眉頭。
楚依被包紮著嚴絲合縫,麻藥的勁剛過,痛徹心扉的痛彷彿把她拽回了兩個小時之前的纏鬥。
錢曼坐在旁邊的椅子,楚依抬眼看見錢曼頭上的紗布,問道,“嚴重嗎?”
聞言的錢曼眼淚不自覺地流下,她胡亂地摸了摸,“姑娘,媽沒事。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
“是那個畜生傷的我,你為什麼抱歉呢?”楚依喉結微微滾動,口乾舌燥的她看著錢曼手上的飲料,剛想說想喝一口,一杯溫熱的水擺在她的面前。
楚依抬眼,是田深,礙於錢曼在場,她不敢完全發揮自己的損人屬性,只好“好心”提醒道,“吸管。”
田深插兜的手翻著櫃子裡的抽屜,找到吸管,拆開包裝放了進去。
楚依還算乖巧地喝水,心裡盤算著田深為什麼來家裡,田深倒像是心靈感應一樣,說道,“你的身份證和醫保卡落在我這裡。”
楚依撇了撇嘴,我還以為是想我想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