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拿著有些破舊的紙幣,心情有些輕鬆,她哼著小曲兒,回了家。
錢曼今天做了餃子和麻婆豆腐,都是依依喜歡的。
規律的敲門聲打破了平靜,錢曼自以為是女兒,聲音裡帶著喜悅,開啟門,“廢品賣了多少錢啊?”
回應她的,只有嘿嘿兩聲。
“錢曼,你過得挺好啊?依依在不在啊?”
錢曼想要關門,卻被門外人阻止,他有些油膩的肥手抵住大門,臉上的橫肉不懷好意地抖動著,“看來你過得挺好啊。”說罷,他賊眉鼠眼地向門內打量著。
錢曼拼盡全力關門,可是奈何門外人的蠻勁太大,他順著逐漸變寬的門縫,有些費勁地擠了進去,錢曼手腳並施,門外人嘖了一聲。不耐煩地拽著錢曼的頭髮,直接拽進屋內。
“錢曼,你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
錢曼驚恐地流淚,雙手反抗著。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錢曼的前夫,趙依依的生父,趙凱。
當年趙凱帶著所有值錢的家當和錢曼的閨蜜跑了之後,兩人都不是省心的主兒,依舊是各玩各的,但是趙凱依舊改不了依賴女人的毛病,當劉瑩看見趙凱帶小姐在自己的房子裡偷吃,立馬翻臉將趙凱趕了出去。誠然,趙依依高中的時候看見過趙凱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其實只是趙凱其中的一個搖錢樹,可是小白臉也有有效時限,而且相由心生,長期奢靡不振的生活讓他失去了玉樹臨風的帥氣,多的只有奸邪的眉眼和發福的身材。
幾年光景,趙凱被一個又一個搖錢樹拋棄,手頭正有些緊的時候,好巧不巧在新聞上看到了趙依依的名字,當看到錢曼代替趙依依領取見義勇為的獎金和社會各界的捐款時,他不禁動了歪心眼。
我是趙依依的父親,我也有資格拿這筆錢啊,趙凱一邊抽著地上撿起的菸頭,一邊想著美事。
趙凱坐在餐椅上,環顧一下屋內的壞境,說道,“小日子過得不錯,比我好多了。”
錢曼怒視著他,沒有搭腔。這時,楚依上著樓梯,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快到門口,倏地一愣,門怎麼開了。
順著飯菜的香氣,楚依進了屋,迎接她的不是錢曼的笑臉,而是這一副奇怪的景象。
趙凱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女兒,只可惜只是女兒的身,靈魂卻是別人的。
他甩著橫肉叉腰笑著,“喲,姑娘回來了。”
楚依後退兩步,警惕地看著面前,想著要不要報警或者……
“我是你爸爸啊!”趙凱從褲兜裡掏出一盒劣質煙,正下意識在餐桌上找打火機,卻發現沒有,他直接罵起了錢曼,“沒有打火機啊!”
錢曼在結婚期間就被趙凱家暴過,當時她還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會和自己的閨蜜在一起,她抱著趙依依苦苦挽留著趙凱,可是趙凱一個又一個巴掌摧毀了她最後的自尊。
楚依想起媽媽在醫院說過這些事,她一步上前,將錢曼護在身後,咬牙切齒道,“你什麼東西,哪來的滾哪去。”
趙凱一聽一拍桌子,鬆鬆垮垮的衣服跟著震動了一下,“錢曼,你就是這麼教育女兒的嗎,這麼沒大沒小的!”
楚依二話不說,拉著趙凱的衣服往門外趕,她咬牙發力,可是到底是一個成年男子,沒推動,可是這動作已經惹怒了趙凱,他上手就是一巴掌,可是眼疾手快地楚依接住他的手臂向外一扭。
格鬥術,講究的,不只是力量,還有技巧。
楚依在國外為了防身,也是為了不被楚家暗算,各種格鬥術都有所學習,此刻的她並沒有想起來,只是下意識想到了幾個可以攻擊趙凱的思路。
她先咬住趙凱的手指,細密的血徐徐滲出,趙凱原本以為女兒和錢曼一樣軟弱好欺負,沒想到竟然動了真格,他抬起另一隻手,沒想到這正中楚依的下懷,楚依拼盡全力踢中男人的下半身中間,趙凱吃痛地叫著,縮在地上,像是現了原形的蚯蚓精。楚依拿出剛才整理廢品的樣子,用腳踢著趙凱,最後拖著衣服將他拖走。
趙凱抓住機會,抱住楚依的左腳,一用力,楚依把握不住重心倒地,趙凱連跪帶爬地束縛住楚依,錢曼見事不妙,拽著趙凱的脖領。
“你放開依依。”
“滾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