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上,下面就該是不歡而散,男人卻沒一點要走的意思。
黃依依本來被他這雲裡霧裡的話弄得闇火叢生,見這口是心非的行為,琢磨了一下後恍然大悟,難道他這輩子是個悶騷傲嬌、嘴上說著我不信我不要、實際在等她主動?
於是黃依依上前一步,拽著男人的衣服往下拉,同時踮起腳,輕輕貼了下他的唇。
男人似乎是驚呆了,表演了個瞳孔地震。微風送來花香和孩童的歡聲笑語,他默默地紅了臉。
自從上個世界的蕭珩進步成老司機後,黃依依真是又好久不見他這麼純情,懷念又好笑,本打算貼一下,這會兒故意又舔了舔他的唇,撬開牙關,去勾他的舌。
踮腳的姿勢不穩,黃依依晃了一下,被男人抱了起來。她愉悅地眯眼,慢吞吞地享受著這個由自己主導的吻,直到有些累了,她歪頭靠在男人肩膀上,依戀地蹭他的脖子。
“你……”
男人垂著眼,神情晦暗不明,聲音喑啞,“你怎麼能親我。”
黃依依看了眼他滾動的喉結,知道他動了情,她也有些想他了,於是雙手抱著他的頭,在他耳邊笑著說:“我不僅親你,還要睡你。”
話落,黃依依眼前一花,踉蹌著站穩後就不見了男人的蹤影,她楞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被扯下來放在了地上,茫然,“怎麼回事?”
護心鱗不可置信地說:“主人,臭龍是不是被你嚇跑了?”不識好歹!
“……胡說,嚇到了他會抱著我讓我親?”
然而黃依依等了半個小時,男人也沒有再出現,不得不信了護心鱗的說辭。蕭珩這一世有點害羞保守,不能見面就提上床,最起碼要認識幾天。
嗯……挺好玩兒的。
黃依依心情鬱郁地回家,去陽臺把沉浸在近距離見到偶像的喜悅中的鐘離從籠子裡揪出來,“跟我說說金先生。”
鐘離歪著頭,用傻狗表情看著她,裝聽不懂人話。
“不說就送你去絕育。”
銀狐犬眼露殺氣,伏低身體開始齜牙。
黃依依故意氣他,“你沒必要敵視我,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金先生,我只是想做金夫人而已。”
“汪汪汪汪汪!”
銀狐犬狂吠不止,區區人類也敢覬覦妖尊,呸!
黃依依嘆了口氣,既然說不通,就只能打服了他。雖然她的修為使不出來,身體強度也被天道限制為家人認知中的妹妹的水平,但她有護心鱗這個外掛。護心鱗是蕭珩的一部分,並不受天道排斥,能靠修為碾壓這裡的大小妖怪們。
護心鱗從黃依依的手背上飄出來,蹭了蹭她的臉頰後緩緩顯形讓小世界的人能看到它,隨後沖向鐘離。
鐘離提起萬分警惕,這片金燦燦的鱗片上蘊含著強大恐怖的氣息,帶給他的壓迫感甚至快要趕上妖尊。就算是全盛時期的他,對上後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更別說現在沒什麼法力,但他不會認輸,他會盡自己所能保護妖尊!
砰砰砰!
小小的護心鱗蘊含著巨大的能量,把銀狐犬當沙包,撞得他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在空中上下左右亂飛。
正在看婆媳劇的黃秋耘奇怪,“依依,你在陽臺幹什麼?回屋裡來,白白對你兇,別讓他咬到你。”
黃依依把斂去光華的護心鱗握在手心,揚聲說:“沒事,我跟白白玩兒。白白可喜歡了,都累趴下了。”
黃秋耘看了眼四肢攤開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銀狐犬,信以為真,轉頭繼續看電視。
黃依依把陽臺門拉上,誇獎了一番護心鱗,笑眯眯摸了把狗t頭,“現在能說了嗎?”
銀狐犬甩開黃依依的手,悲憤異常又忌憚萬分,妖族向來□□強悍,這枚鱗片竟然輕輕鬆鬆就把他揍了個半死,他還毫無還手之力。
而這個偽裝成黃依依的女人,居然能讓鱗片服服帖帖,她到底什麼來頭,想要接近妖尊又有什麼目的?
鐘離明白,有這樣的實力,黃依依早晚能走到妖尊面前,與其到時候被弄得猝不及防,不如現在配合她,還能有個防備。但他又不想輕易讓黃依依如意,於是忍痛說了個妖尊的黑料,“金先生他不行。”
鐘離說的斬釘截鐵,心裡虛的不行。妖尊潔身自好幾千年,應該不介意犧牲一丟丟名譽保全清白的吧?
護心磷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他跑掉了!”因為有心無力啊!
護心磷竊喜,恨不得大呼蒼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