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買胭脂,恰巧見你從馬車下來我……不放心你。”
謝鶴徵向來憎恨旁人說謊,他從未有一天想過,竟會屢屢原諒一個欺騙他的女人,
甚至他不喜歡她說實話,喜歡她哄騙他。
“不放心我?”謝鶴徵嗓音微啞,他坐下把長腿搭在另一條腿上,仰視面前攥著油紙傘的姑娘。
“……嗯,你有沒有受傷?”林錦璨有些侷促,硬著頭皮說了下去。
“傷?很多啊。”
林錦璨彎下腰,上下看了看:“在哪裡?痛不痛?還舒服麼?”
冰涼的發絲撓著手背,對方身上的茉莉香很快將掩蓋合歡毒掩蓋,但……茉莉香好像更毒。
謝鶴徵微微眯眼,隨即視線從她小巧玲瓏的地方移開,他嘶了聲:“在這裡。”
少年閉眼,手指把衣領微微扯開。
林錦璨開始還很遲鈍,真的用指腹在謝鶴徵的脖側,喉結處摩挲摁揉了番,等到觸及鎖骨時,她才反應過來,那人是在調情。
“你……真無恥。”
舒適感戛然而止,蘇麻感卻從小腹蔓延到了全身,謝鶴徵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在寂靜的室內,顯得異常清晰旖旎。
“就一次,求你。”
謝鶴徵雙頰泛起紅暈。
“什麼一次?”林錦璨滿頭問號,卻注意到他一動不動的坐姿:“那不可以,我是你哥哥……”
話音未落,謝鶴徵張開雙臂,眼睛濕漉漉地望著她:“過來抱抱我,抱抱就好。”
又菜又愛玩,這下引火燒身了吧。
林錦璨嘆氣,這要求分明是飲鴆止渴,都這樣了還敢要抱抱?真不怕待會兒………她決對不能做這個壞人!
她就這麼不帶一絲憐惜地看著他,安撫著他焦躁的情緒:“別害怕,你約莫是中藥了,我讀過一些醫書,有辦法的。”
謝鶴徵什麼也聽不明白,少女眼睫毛上細小的水珠,隨她蹙起的眉毛一顫一顫的。
他伸手將人環了過來,使少女單膝在椅子上,遠遠看去像是貼在一起。
林錦璨貼在謝鶴徵胸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才要將人一膝蹬開,下一秒,後脖一熱,人直直倒了下去,謝鶴徵忽然吻住了的眼睛。
隨後沿著臉頰一路向下,到鎖骨時戛然而止。
“………”
天爺,今天出門被狗舔了。
林錦璨離他很近,完全能感受到對方身體上的變化,她觸電似的跳起,背過身去落荒而逃:“大人,一直這樣對身體不好,回去找一定要找蘭時消消火。”
門猛然推開,把架子上的花瓶弄得顫顫巍巍,搖晃不止,僵持好半晌,那裡頭養花的清水才盡數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