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樾怒道:“把這女人關回去!你,給本官過來!”
其他人跟著梁樾一起撤離的很快,林錦璨也被人拖回牢房,種種看上去,像是白忙活了?
昏暗的甬道內,只留謝鶴徵一個人在中央孤零零地站著。
他往外走了幾步後,又轉身蹲下,拾起那塊零碎的紅紗,放在指尖摩挲,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油燈不斷搖曳著,他想,好像,比合歡散更難解的毒是林翠翠。
謝鶴徵把林錦璨的紅紗綁在小貓尾巴上,回到了剛才的地方。
這次,他直接走到她身邊,在對方的錯愕下,他捏開了她的嘴,一道醒目而狹深的口子映入眼簾。
這痕跡是他初次上戰場的戰利品。
“痛不痛?”
“你同別人說,你是我的女人?”
謝鶴徵勾唇玩味道:“這樣冒天下大不諱的事情,虧你也說的出口,要是被我那個氣筒哥哥聽了去,豈非存心要氣死他?”
“難不成你想做個小寡婦,好讓我登堂入室與我私通?”
林錦璨:“……”
見林錦璨不答,謝鶴徵從懷裡拿出癒合傷口的藥粉,將其灑在上面:“林翠翠,你說我會後悔的,現在看來是誰後悔了?”
清涼的觸感覆蓋了灼痛的傷口,林錦璨立刻搖頭:“我,是我,謝昭我錯了,我後悔了,不應該那樣…兇你。”
“說對不起就有用,那還要衙門做什麼?”謝鶴徵瞬間變臉,冷道。
林錦璨見此無效果,她緩緩勾上他的臂彎。
謝鶴徵厭惡甩掉:“少來,沒用。你這套俗氣的法子,我自幼便見過不少,甚至還可以教你怎麼做。”
“那你怎樣才肯原諒我?”林錦璨冷道。
謝鶴徵見林錦璨撕下偽裝,一反常態跟變了個人似的,他洩了力似的,看著她的眼眸,蹙眉兀自言語:“想求我卻連個笑也不願陪…你這樣嚴肅做什麼?給我笑一個,你笑起來多可愛…”
他雙手捧起林錦璨的臉,將少女柔軟的臉頰藏於掌心。
牢房內寂靜無聲,只有一些老鼠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少年溫和輕佻的眼神瞬間變得認真道起來:“林錦璨,你費盡心思接近我,接近謝家到底是什麼目的?”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回答我。”
臉頰被長著繭子的掌心包裹著,他的手很暖和滾燙,縱使很舒服,林錦璨也無心感受。
她心中一緊,看來如今再裝人淡如菊,溫柔可人的嬌嬌女是沒用的了。
倒不如…
她深吸一口氣道:“在幽州那段時間,我那樣悉心照顧你,確實是為了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