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赤紅著臉一跺腳,大哭著跑出了小茅屋…
婦人見顧兆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雍熙,愈加肯定方才的想法,她帶大小公主千金之軀,怎麼會隨便嫁給這麼一個窮酸小子?就圖臉?
皇宮裡好看的男人多的很,雍熙也不曾正眼看過。
她反哼笑:“怎麼?你說她是你娘子,你卻連她身上是否有胎記都不曉得?看我遲早把你交到官府,告你拐賣婦女!”
謝鶴徵挑眉輕笑:“這怎麼會?翠翠確實是我的妻子,不信,你可以問問她。”
“是吧?娘子。”
林錦璨為了不暴露,只能配合他,她乖巧地點著頭,朝他張開雙臂,示意要抱:“夫君…我好害怕。”
“……”
他只好走過去,將人兒抱起,嫌棄生疏地拍著少女瘦到露骨的背脊。
然而,小姑娘卻把眼淚和鼻涕都蹭到了他衣襟上和鎖骨處。
他本想推開,卻終究不忍心,只好輕聲細哄:“好翠翠,不哭了,不哭了…”
“夫君,你不要走了,一直陪我好不好…”
“我不走,不走。”
嘖…
麻煩。
謝鶴徵看了眼懷裡嬌軟的人兒,心裡那根生鏽的弦忽然顫了下。
呵,這次就算了。
算她不曉得分寸,演過頭了。
“莫家婆子在嗎?聽你家小孫女說你屋裡有人中了千草花的毒,我這就放下手裡的活趕來了。”
來者是村裡專門給婦女看病的醫婆。
林錦璨的傷口在後膝蓋處,喊男大夫總歸不方便。
醫婆把門窗關好,讓莫婆子去廚房把她帶來的藥草煎好,隨後,取出白色步包裡的小刀。
她掀開少女鵝黃色裙擺。
原本雪滑纖細的小腿上青紫的斑塊遍佈著,腫脹的地方一直到腳趾,伴隨著少女隱忍的嚶嚀,真叫人觸目驚心。
醫婆瞥見謝鶴徵迴避的樣子很不爽:“誒?你躲什麼?你們不是夫妻嗎?你媳婦兒都這樣了還嫌棄?過來幫忙!”
“……”
“幫我把她的腿抬起來,我來吸這膿血。”
“抓緊點啊,她腿上有刺嗎?還是你虛啊?回頭我給你開幾副補腎的藥,不收錢!”
少女半截小腿在被子下若隱若現,謝鶴徵深吸一口氣,背脊冒著熱汗,手不由自主微顫,手心裡那段滑嫩的面板跟泥鰍一樣,他根本握不住。
這樣隱私的地方,被一個陌生男人這樣捏在手心裡,林錦璨心頭梗著,都想一頭撞死了…
她欲哭無淚,慢慢把快要熟透的臉埋入被子裡。
醫婆忙活了半個時辰,終於把膿血排出,她端著煎好的藥湯給謝鶴徵:“把這藥一日喂三次,堅持七日毒素便可退去。”
謝鶴徵回過神,握著掌心把少女的餘溫抓進掌心裡:“多謝。”
屋內只有他們二人,窗戶緊閉,只有屋簷的風鈴被春風吹的叮鈴作響。
榻上的少女縮起來不見面容,只有柔軟的青絲鋪於枕上和一隻通紅的耳朵露在被子外 。
謝鶴徵其實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