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著郡主?了。”玄枵想?當做無事發生,抬手要關上?窗,“郡主?在?外稍等。”
明榆抵住窗沿:“為什?麼要瞞我?”
“傷總歸會好,傷不?傷不?重要,結果是一樣的,都會好。”
明榆努努嘴:“那你慌什?麼?害羞啦?”
玄枵神秘一笑:“以後再告訴郡主?。”
玄枵放下明榆搭在?窗戶上?的手,關上?窗,心頭一送。
玄枵心裡無法?邁過那道坎,他傲氣地?對所?有人,唯獨在?明榆這漸生自卑。
她是被捧在?心上?郡主?,而他只?是卑賤的血奴,不?過碰巧從泥潭爬出來?了,可再多的清水也洗不?盡身上?的骯髒,過往可以抹去?,但屈辱的痕跡卻刺滿了他整個後背。
他卑劣地?把她拖下,只?是為了自己齷齪的私心,
在?中原,星宿樓的刺青是殺手等級的劃分,但在?苗疆,這些是血奴的表示,是為主?子賣命的。
在?後背刺青,是為了讓血奴認清自己的身份,一個服從性調教。
這是玄枵秘密,不?能說的秘密。
玄枵擦幹淨身子,換上?一件淡青色的苗服。
院子裡的芭蕉葉被風吹得東倒西歪,雨水濺起泥水,風狂捲起枯草,摧折著花草,潮濕的雨氣竟讓明榆骨頭疼。
她縮在?牆角,蕭蔚川的話在?她腦中揮之不?去?,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
她明白,這是蕭蔚川的報複,上?次的“禮物”是對她最後一次警告。
若是沒有按照他的說法?去?做,蕭蔚川會不?會真的……
明榆不?敢再想?那幾個字,把自己緊緊團住。
“郡主?可是冷?”
門開了,玄枵從裡走出來?。
少年一身青衣,修身立在?雨幕後,高馬尾上?的發帶飄起,遮住了他的眼。
等玄枵撥開發帶,明榆已經站起來?,調整好了狀態。
“我不?冷,站累了而已。”
“哦。”玄枵抱著手,他摸摸鼻尖,猶豫著說:“後天我帶郡主?去?見王爺?”
後天……正?好是蕭蔚川說的那日。
怎麼這麼巧……
“郡主?願意帶我一起嗎?他會接受我的吧?”
明榆反應慢了半拍,後知後覺地?點?頭答應。
“你是不?是單獨見過他了?”
玄枵沒否認,打趣道:“見過啊,每次見我都恨不?得拿刀砍了我。”
“他……最近怎麼樣啊?”
玄枵:“他很好,他知道郡主?還在?京城。”
他帶著歉意道:“委屈郡主?了。之前因為一些事不?能暴露行蹤,所?以才沒讓郡主?回?去?。不?是我故意的。”
說著,玄枵道起歉來?:“對不?起啊。”
他以為提及“家”,讓明榆想?起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