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榆提著心出了院子,走?了一段距離還是沒碰見一個人。原先每日都來修剪花草的花匠今日也?不在。
她一口氣跑到聞宴的屋子裡,卻見聞宴也?不在屋內。
桌上留有一封信和一把匕首。
明?榆幾乎是強忍著心慌把信看?完了,再看?向?安靜地放在桌子上的匕首,她顫抖著手拿起?匕首。
靠牆的書架分開,往下赫然是一條密道。
來不及思考這條密道從何而來,憑著對聞宴的信任一步步走?下階梯。原以為是黑漆漆一片,沒想到一下去卻是一片光亮。
頂上的石門合上時發?出一聲異響,明?榆嚇了一跳。
油燈是新添的,明?榆一路往前走?,走?了很久都沒看?見聞宴所說的“父親在等她”,直到看?見面前站著一個熟悉卻記不起?來的人影。
景明?禮貌地笑了笑:“郡主,得罪了。”
明?榆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把匕首對著景明?,“你想幹什麼?”
“郡主應該知道外面打?起?來了吧?我帶郡主去個安全的地方。”
“我爹在哪?其他人在哪?”
見景明?的穿著,以及腰間掛著帶著星宿樓標誌的令牌,明?榆自是不信他的話,開門見山道。
景明?順著明?榆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腰間,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開始套近乎:“嗯……我是聞宴的朋友,在畫舫上是我救了你們?。”
明?榆要是不肯跟他走?,硬來不是不行,但景明?怕有人找他事後算賬。
聽他這麼一說,明?榆終於?想起?那?點熟悉感從哪來的了。在畫舫裡,是他帶自己出去的,聞宴也?確確實實說過是他的朋友。
明?榆暫時放下戒備,問道:“是聞宴讓你來接我的?”
景明不假思索道:“是啊,武王也?在。”
明?榆還想問些什麼,卻被景明拉著就往岔道走去。
越往前走?越覺得不對勁,既然父親另有打?算,為何沒有告知她?明榆突然覺得有些可笑,所有人都知道今日的婚事不會成,包括聞宴,只有她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裡。
“等等。”
“姑奶奶啊,不能再等了。”景明頭也?不回,步伐沒慢半點。
明?榆執意?要停下,景明?拗不過只好停了下來。
“我好像崴到腳了。”明?榆皺著眉,揉著腳踝。
景明?沒有檢查明?榆的傷勢,蹲下來道:“我揹你。”
在景明?背過身的那?一刻,明?榆揚起?手中的粉末,立刻捂住自己的口鼻。
這是防身用的迷魂香,明?榆每次單獨出門時都會帶上。景明?防不勝防,剛吸一口就昏了過去。
明?榆繞過景明?,兀自向?前,一邊摸索一邊往前。眼下回明?府必定不安全,只能另尋他路。
密道中很亮,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前面又出現一條岔路,左邊的光線很暗,右邊的路依舊通亮。明?榆只愣了一下就選擇了左邊方向?。
不久,明?榆看?見了出口,抬首望著天井,外面天也?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