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他……
要當?著她的面殺他……
不行,絕對不行。
窗外閃過一個人影,明榆抬頭時,陸連就站在面前,穿著一身勁裝,面無表情,手裡?拿著劍,就要過來了。
明榆張開雙臂,“不許過去。”
陸連看?了眼蕭蔚川。
“殺了他。”蕭蔚川並未理會陸連,而是繼續下達命令。
不想親自動手,因為那人不配,還髒了手。
蕭蔚川乜了一眼聞宴,他的血就是沾到一丁點,都是在侮辱他。
陸連嘴上?說?了句:“得罪了,郡主。”他用?劍背擋下了明榆的手臂,走了過去。
眼下服軟肯定行不通,只能硬碰硬。
“我父親好歹也是開國功臣,怎敢在明府公然行兇?!”
蕭蔚川不屑置辯,現在是開國功臣,未來又如何誰人知曉!更何況,明忠一死,光靠明柯那瘦弱無力的世子,明府撐不了多久。
果然,明忠的確要死。阿榆沒了依靠,自然就會求他庇護。
如此瘋癲的想法,蕭蔚川此前想都未曾想過,可現在,他居然覺得有幾分道理。
所以,明榆的這話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在蕭蔚川眼中不過是一句輕飄飄、無關痛癢的話。
情急之下,明榆拔下頭上?的簪子,抵在喉嚨處,“你要是敢動他,我就死在這裡?。”
吹彈可破的嫩膚,一不留神就能刺破。
陸連見狀也不敢上?前。蕭蔚川一肚子火,看?著他捧在手裡?呵護到現在的阿榆自己?,竟然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如此輕賤自己?。
緩了緩語氣?:“先把簪子放下。”
明榆還是不放手,警惕地盯著陸連,怕他上?來把簪子奪走。
“放下。”
這句話多多少少帶著點命令的感?覺,還有不容拒絕的威嚴。
“你先放了他,我就把簪子放下。”
兩人僵持不下,陸連一門心思盯著躺在榻上?賣力表演的主子。
唔,演的可真?像,比他演技好多了,難怪自己?每次裝病躲懶都能被發現,原來主子的演技更勝一籌啊。
自嘆不如啊,他該多學習學習演技精妙之處。
眼裡?一定要帶著淚花,面色一定要蒼白……
陸連觀察的可仔細了,連“另一個主子”的命令都沒有聽到。
“我在問你話。”
許久,陸連才反應過來是叫自己?。
“殿……殿下。”
陸連一慌亂,差點口吃起來。
蕭蔚川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開口道:“你以後?就留在郡主身邊,切勿讓她再近小人。”
他原本並不想幹涉明榆的生活,想給她留自己?的空間,現在這麼?做,完全是被逼的。
他們?成婚前,容不得一點閃失。
“至於武王那邊,我自會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