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宴答應了,“好,郡主讓我不說我就不說,都聽郡主的。”
“郡主怎麼?弄成這副模樣?”聞宴歪著頭不解道,“怎麼?眼睛也紅了?”
他心疼道:“是?哪個混蛋欺負郡主了?我去教?訓他!”
明榆現在只想趕緊回房中,她把?聞宴轉了個身,躲在他後面,“別讓人看見?我了,回去。”
聞宴高大的身形擋住一個嬌小的姑娘綽綽有餘,他們專挑人少的地方,繞回了屋。
明榆發?現這條幾乎廢棄的小路上次走的時候還是?玄枵帶著她的。
一想到他,明榆心一緊,逼著自己不要想他。
然而,她和?聞宴離得近了,竟然也聞到了那股熟悉的異香,不同的是?,玄枵身上盡是?危險,而聞宴的氣息卻讓人安心。
明榆又靠近了一點,想貼上去,這種香似乎可以讓她短暫地忘卻手指的痠麻,甚至……有些慌神。
“郡主小心腳下。”聞宴溫柔地聲音響起,才把?她拉回些神志。
“奧。”明榆匆匆避開了腳下的石頭。
她這是?怎麼?了……心跳如雷,心底好似生出了一條藤蔓,瘋長著。
聞宴只是?笑笑不說話?。
回屋後,明榆讓聞宴也進來了。
“你看看我的手,是?不是?中毒了?”明榆慌慌忙忙地伸出手,她不想讓旁人知道,連彩蝶也沒告訴。
聞宴俯下身,仔細端詳著明榆的手指,不得其解,“郡主是?覺得這個顏色不好看,像中了毒一樣嗎?”
他以為她在說笑呢。
明榆認真地描述著當?時手指的感覺,“星宿樓中有這樣的毒藥嗎?”
“噗嗤——”聞宴實在忍不住笑出聲,“是?有能讓人屍體腐化的藥,但郡主手上的肯定不是?啊。哪有發?作這麼?慢的化屍水?”
明榆愣住了,呆呆地說:“那……這是?什麼??”
“啊?”聞宴眼尾彎的更厲害了,“這是?丹寇啊,姑娘家用來染指甲的,郡主居然不知道?”
“啊?”明榆縮了縮脖子,“可是?我明明覺得手很酸。”
聞宴道:“或許是?郡主搬的狗洞裡的石頭太重了?手痠也很正常?”
原來他都看到了……明榆的臉紅的快熟透了。
她還是?不敢置信,“丹寇?”
聞宴很確定地點點頭,“對?啊,郡主不信可以請個大夫來看看。”
“不了不了。”
說出去太丟人了,她居然被玄枵耍了一把??!
果然,玄枵那人就是?個大騙子,每次都騙人,還會冠冕堂皇地說一些嚇人的話?……
不過,萬幸,他沒有與自己較真,只是?恐嚇罷了,但下次就不一定會輕易放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