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兆天走近,彎腰俯下身,給程鬱把被子一角重新蓋了回來。
一抬頭,對上了程鬱睜開的眼睛。
“醒了?”
談兆天就著俯身的姿勢,一條胳膊撐在程鬱身邊,另一手抬起,摸了摸程鬱的臉:“還難受嗎?”
程鬱吐了口氣,聲音有點剛醒的暗啞,說:“好多了。”
談兆天聲音溫和:“要不要去洗個澡?有力氣起來嗎,還是直接睡?”
程鬱手抬起,開始解襯衫釦子:“洗不動,不洗了。”
他釦子也解不開了,手軟,放棄了,手無力地落回身側。
而這時候程鬱覺得剛洗完澡的談兆天好香,是清爽的水汽和沐浴露洗發水的味道,充盈在鼻尖前,特別香,很好聞。
程鬱喘了口,說:“你好香啊。”
說著抬起一隻手,輕輕地摸在了男人肩胛下。
那面板是涼的,還有些滑,很舒服,程鬱便自上而下的用掌心來回摸了摸。
又邊摸邊看著眼前那雙黑眸,喘息道:“談兆天。”
談兆天知道程鬱醉了,這時候的所有反應和舉動可能都是無意識的。
可程鬱躺在眼前,程鬱在喘息,程鬱用手在他肩膀胸口摸來摸去,程鬱看著他、喊他的名字,談兆天根本抵抗不了這些。
男人於是更低地俯下身,讓兩人都帶著酒味的呼吸觸碰在一起。
剛一靠近,程鬱又深喘了一口,昏暗中的目光也變得更加迷離,兩隻手都抬起,先是一起摸了摸男人那肌肉緊實的肩背,接著抬起,指尖循著路徑往上,摸男人的下巴下頜臉頰。
程鬱受不了了,有了反應,他難受的又深喘了幾口,喊男人:“談兆天,談兆天。”
談兆天知道程鬱怎麼了,他也沒好到哪裡去。
但談兆天並不認可這樣的情況,他不喜歡醉酒下這樣,完全不是出自本心,他想要的,是冷靜清醒時候的程鬱和程鬱的反應。
“談兆天。”
程鬱再次深喘,艱難忍耐。
談兆天知道程鬱這時候想要什麼需要什麼,他低頭,隱忍而清緩地親了親程鬱的臉,接著往下,又親了親程鬱的下巴、喉結。
他往下,用牙齒開啟了那些程鬱此刻用手都解不開的貝母紐扣。
再順著露出的肌理,輕輕地吻著,往下。
最後,談兆天深深地埋下了頭。
程鬱躺在床上,閉眼喘息,脖子仰出一個誇張的弧度。
結束,談兆天去床頭,抽紙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擦程鬱身上,再幫他把褲子提上去。
談兆天彎腰俯身來到程鬱面前,摸摸程鬱的臉,問他:“要不要洗個澡?”
程鬱剛結束,眼神還是迷離的,他“嗯”了聲,很乖的樣子。
談兆天便先轉身去了浴室裡,洗了下浴缸,開始放水。
水嘩啦啦地流著,聲音在安靜的屋內格外清晰。
談兆天回到床邊,給程鬱把襯衫和長褲都脫了,再攔腰將人抱起,帶去浴室。
期間程鬱都很乖,安安靜靜的,頭枕在談兆天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