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第三天是情人節,方致和杜成淵這兩個光棍,根本沒有想起來今天是情人節,他們是這樣過的↓早上吃過飯,方致抱著一頓自己的衣服丟洗衣機,然後把貼身的跳出來,蹲在旁邊手洗,各種苦哈哈,等他把衣服都甩幹搭好後,哼著解放之歌揉著自己的老腰去了書房,挑了本書,開啟音響,聽著如夢似幻的輕音樂,躺在沙發上修身養性。
杜成淵給花澆水,擦拭葉片上的灰塵,等忙完這一切,看看時間已經11點,再不做飯,某人該嚷嚷了。
一起吃過午飯,方致去二樓大廳練琴,兩個小時鋼琴,三個小時小提琴。
杜成淵開著書房的門聽著方致練琴,一邊處理公事。
歲月靜好,窗外花園裡的杜鵑花開得嬌豔欲滴。
天色將晚時,忽聽方致激昂的曲風陡變,竟然拉起了纏綿悱惻的情歌,愛意濃稠,情感飽滿,杜成淵靜靜地聽,慢慢入了迷。
琴聲由遠及近,一扭頭,少年站在書房的門口,嘴角含笑看著他,松開琴弓,笑眯眯的對杜成淵說。
“光棍節快樂!哈哈哈哈。”
“……”杜成淵本來還有所感觸,一聽他說話就覺得那點子感觸都被他的笑聲砸的火花四濺,四分五裂,揉著額角看到電腦桌面上顯示著。
2月14。
“今天是情人節,為什麼你說光棍節?”語氣是不解和無奈。
“有情人的過情人節,沒情人的當然是光棍節咯。”方致一臉的這還用問嗎?
“……”杜成淵無言以對。
就在方致惡作劇完準備謝幕離開的時候,剛轉過身,就聽到杜成淵清淡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有,只是他不在而已。”風輕雲淡的語氣透出話中的刻骨銘心。
語氣雖然是若無其事的調調,卻讓方致覺得心髒的部位彷彿刺入了什麼尖銳的東西,密密實實的襲來,有點疼,有點澀。
怎麼回事?
是心疼他嗎?
好像不是……這感覺,不是在心疼他。
方致本來笑意盎然的臉出現了迷惑不解的神情,他慢慢走到寬闊的陽臺上,看著不遠處路燈亮起的地方出神。小。鋼。琴。整。理。
吹了會冷風,怎麼也想不通的方致,已經感覺不到那忽然而至的澀意,無奈的聳聳肩,決定不自尋煩惱,轉身把小提琴收好。
開始練鋼琴。
三月份就是鋼琴比賽了。
雖然有信心,但方致卻不是那種目中無人持才傲物的選手,他比誰都清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雖然這次的比賽,重在參與,反正前三的獎金都很豐厚,第幾都可以,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第三也不錯呀。
假期結束後,杜成淵徵求了方致的意見後,為他辦理了正規戶口,過程並不繁瑣,名正言順。
戶口在一個孤兒院掛了名,年齡寫得是15歲,在這一點上,方致很不滿意,好幾次都問杜成淵,寫大兩歲不行嗎?
杜成淵給他的回複是:“你這張臉,讓人家寫大兩歲,太沒有信服力。”
“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