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韓錚疲憊的回到了林依妍的院子,他命人去拿那婆子的家人,卻發現那家人早在幾天前的一場大火中,就已經全數燒死了。
林依妍悄悄打量著韓錚的臉色,一面溫聲安慰,一面給韓錚捏著肩膀解乏,小心翼翼的勸道:
“王爺,妾身猜測,也許是那婆子驟然失去家人,才會如此癲狂,只是可憐了徐姐姐和四少爺,還請王爺早日給徐姐姐的兩個女兒請封郡主,也算是對徐姐姐的安慰。”
韓錚疲累的搖了搖頭,說道:
“貞兒沒了兒子,能留著側妃的名號就已經是好的了,發生如此不詳的事情,母妃不會同意給那兩個孩子請封郡主的。”
林依妍遺憾的應了一聲,低下頭的瞬間,眼睛裡的喜意一閃而過。
徐貞兒的兩個女兒,病情時好時壞,常常整夜整夜的哭叫,徐貞兒也一直纏綿病榻,不見起色,王府裡開始有流言傳出,說是徐側妃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才會這樣連累兒女,韓錚也漸漸的少去徐貞兒的院子裡探望了。
朱鳳吟沒了徐貞兒的助力,連連在林依妍面前落了下風,她捧著肚子去找德妃哭訴,反被德妃斥責無能,末了德妃才安慰朱鳳吟,讓她暫時忍耐一下,等日後不用顧忌林家的時候,再去收拾林依妍。
冬日裡的第一場雪開始在京城紛紛揚揚飄落的時候,夜黑風寒。
成德皇帝在落月軒用的晚膳,就著熱鍋子,多飲了幾杯酒,早早的就睡熟了。
西暖閣裡的多寶格緩緩的向兩邊移開,一群黑衣蒙面的兵士持劍而出,在成德皇帝床前團團站住。
玉貴人走進來的時候,一貫溫和恬靜的臉龐上,覆蓋著冰霜般的冷意,她厭惡的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成德皇帝,示意靜默的兵士們把成德皇帝捆起來。
驚醒的成德皇帝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就被堵上嘴,推搡著押進了密道,在走進密室之前,成德皇帝回頭看了一眼玉貴人,眼神平靜的讓玉貴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密道里的一個拐角處,一燈如豆,窄窄的一張桌子上,擺好了和御書房裡一模一樣的筆墨,以及幾張空白的聖旨。
兩個兵士把成德皇帝推搡到桌子後站好,拿兩把利劍架在成德皇帝的脖子上,然後解開成德皇帝被束著的雙手,掏出他嘴裡的棉布,命令他立刻寫下禪位的詔書,傳位給莊王韓煜。
成德皇帝似乎已經從驚慌中反應了過來,他鎮靜的倒揹著雙手,冷冷的說:
“讓你們的主子來和朕說話,否則,朕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寫一個字。”
成德皇帝雖處於危局,帝王的威嚴卻依然讓一群兵士面面相覷了半天。
片刻的僵持之後,立在一群兵士最後邊的一個蒙面人突然哈哈笑著走上前,扯下了面巾,赫然就是平西王府二郡王南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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