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昨夜,崔大公子甚至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好在也沒直接灑下一大把金銀財寶,然後把她一腳蹬回清鳳門,而是依舊帶在了身邊。
蘇仙子似乎也瞧見了一點光亮,今天又重新振作起來。
這番情景,讓二人身後那個愁眉苦臉的中年男人面色愈發愁苦起來。
在蘇仙子心中,她願意屢敗屢戰,但這個崔大公子的護衛卻明白,這是一場註定的屢戰屢敗。
崔鶴笑著道:“蘇姑娘,前方有座亭子,我們去歇會兒吧。”
蘇錦衣甜甜一笑,聲音如黃鶯初啼,“好。”
山間多涼亭,崔鶴他們歇腳的這座就在山腳。
這個亭中並無石桌石凳,而是在柱子之間連有三張條凳。
崔鶴自然居中而坐,蘇錦衣下意識地就要坐到另一根條凳上,忽然心中一動,迎上了崔鶴似笑非笑的眼神。
把心一橫,和崔鶴並肩坐下。
崔鶴自然而然地將手張開,攬住她的肩頭。
蘇錦衣渾身一僵,雖說昨夜,但是此刻亭中可還有旁人。
中年男子護衛眼觀鼻鼻觀心,活似一座雕像,面無表情。
蘇錦衣想起昨夜自己看著床單上的梅花,又瞧見崔鶴那有些冷淡的神色時那種屈辱和悲痛,
然後又想起崔鶴起身離去之後,漸漸升起最終將自己淹沒的後悔。
僵硬的脊背便悄悄軟了下來,整個人癱軟斜倚在了崔鶴的肩頭。
愁苦中年人依舊定如石雕,但心頭卻悄悄一嘆。
崔鶴嘴角一翹,心中一片冰冷。
手中的溫熱觸感對他沒有什麼干擾,他只是抬起頭,透過厚重的山體,想要瞧見那山腰之上的風光。
那是他從未瞧過的光景。
若只是這般倒也罷了,卻有個女人就能肆無忌憚地想去就去。
即使那個女人是他的親姐姐,扭曲的嫉妒也讓他心生憤恨。
不過無妨,那兒遲早是屬於自己的,一步步慢慢來。
就像這些為了點權勢和銀錢就變得了無生趣的仙子,若不是看著她背後那點勢力,自己何苦忍著噁心在這兒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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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都這麼努力了,不當個家主,說得過去嗎?
這般想著,崔鶴的手忽然下探,握住了一處柔軟,亭中響起一聲柔膩的輕呼。
若無其他事情,崔賜是很不願登山的。
在山下,他是威嚴的崔家家主,說一不二,威風八面。
但上了這個山,他就只是父親的蠢兒子,只是戰戰兢兢聽候父親指令的傀儡。
這還不是讓崔賜最憋屈的,一個成熟的大人物,尤其應該學會拋棄一些不必要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