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書文士感慨道:“快了,爭取讓你早日隨心出劍。”
說書先生也語帶埋怨,“你們啊,就知道欺負我和老漁夫兩個年紀大的,我這剛從長生城見了淵皇那頭睡虎回來,又要去天京城跟那兩頭狐狸玩心眼,我太難了。”
沒有人回應,說書先生也不以為意,從馬背上睜開眼睛,嘴裡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調。
天京城裡,還有好些事情得確認好了。
這不動則已,一動就要雷霆萬鈞。
至於時聖是死是活,暫時他們根本沒心思搭理那些小事。
沒有誰會在乎一顆棋子本身的,他們在乎的無非是棋子的依附與背叛,歸根結底是自己的利益和尊嚴。
即使天下其餘的所有人都不在意,也依然有人在意。
餘芝抱著漸漸冰冷的屍體從河中走出。
原本明亮的紅色被水一浸,顯得冰涼冷豔。
髮梢的水珠練成一串,就像心底的淚。
烏雲散開,驕陽如火,餘芝卻覺得有些微寒。
雲落有他的朋友,回了家,有人照顧。
而你,卻只有我一個,不過讓我稍稍有些開心的是,我也只有你一個。
但未來呢?
雲落從床榻上睜開眼睛,床邊或站或立地有好些人。
當然,那身白衣也在,而且正坐在床邊,一臉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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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先是朝她一笑,第一句話卻在說別的事,“餘芝和時聖有訊息嗎?”
曹夜來站在最遠處,雙手環抱在胸前,斜倚著門框,聞言道:“餘芝從河中出來,抱著時聖的屍體正在朝城外走去。”
雖然在橋上便已經知曉時聖多半活不成了,可驟然聽見他的死訊,一絲悵然還是難以抑制地爬上心頭。
他記起時聖最後的遺言,望著曹夜來,“曹大哥,能不能麻煩你個事?”
曹夜來斜眼看了他一眼,“護送她一程?”
雲落點點頭。
曹夜來甩了甩手,“如果你希望十天之後是陸姑娘抱著你的屍體,我倒沒什麼意見。”
雲落沉默了。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我去吧。”
雲落愕然抬頭,看著出言相助的霍北真。
霍北真笑了笑,“之前在陸家別院那些天,閒得發慌,正好活動一下筋骨。”
“如此,便有勞霍師兄了。”
雲落掙扎著坐起致謝,被陸琦連忙按下。
霍北真揮揮手,“走了。”
雲落這才稍微輕鬆一點躺下。
曹夜來跟在霍北真身後出了門,裴鎮剛想上前問兩句,被崔雉在腰間一擰,拉著出去了。
符天啟也被孫大運扯著出了門。
孫大運將一頭霧水的符天啟按在院中凳子上,佯裝埋怨道:“小夥子沒點眼力見兒啊!”
符天啟更是茫然,“啊?”
孫大運無語,“小別勝新婚,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