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句擲地有聲,聽得溫涼和他師父眼中異彩連連,曾若夢頻頻點頭的“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也不行。
就為了什麼不能殃及無辜之人,就要犧牲掉自己的性命?
就為了什麼心中道義,就要甘去闖龍潭虎穴,赴刀山火海?
逗呢!
這不符合小爺山澤野修的為人習慣啊。
他看著步履蹣跚又堅定的溫涼師徒,感慨著,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到了小鎮外,曾若夢帶著他們坐上了兩輛早早等在鎮子外面的馬車。
他和雲落一輛,孫大運和溫涼師徒一輛。
此刻的鎮子中並沒有什麼行人,大批的人都還在山上,與美同遊,吟詩作賦,不亦樂乎。
孫大運上了車子,和溫涼師徒相對而坐,看著這兩人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是不是傻,都不知道想點辦法攔他一下。撒潑打滾,聲淚俱下都不會嗎?”
溫涼的師父如今已經漸漸適應了與像雲落這種善待他們的修行者相處,笑著問了一句,“孫仙師不也沒攔,您都攔不住,我們倆怎麼能行?”
孫大運低聲道:“會死人的,你們懂不懂啊?”
溫涼師父沉聲道:“我師徒二人的命是凌公子救下的,大不了還給他,沒什麼好怕的。”
雲落在告知二人身份之後便曾告誡過,一定稱呼自己為凌公子,千萬別說漏了嘴。
溫涼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害怕了,那你怎麼不走呢。”
孫大運沒有答話,默默抱著頭,一臉苦惱,我鴻福齊天孫大運這是撞上什麼邪了,盡遇上這些破事、破人。
能打的吧,腦子不好使;不能打的吧,腦子也不好使。
只剩下自己苦苦支撐大局,力挽狂瀾了。
怎麼走嘛!
孫大運有點腦殼疼。
前面的車廂中,曾若夢和雲落也是相對而坐。
曾若夢清瘦的臉上有些愧色,“抱歉。”
雲落搖了搖頭,“其實在那一瞬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曾若夢靜靜聽著,雲落的聲音也沒什麼沮喪和難過,“怎麼說呢,這日子裡的難關和挑戰是正常的,歡喜和平順才是意外。逃避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能解決問題的,只有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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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若夢嘆了口氣,“若是你這樣的人死了,對這個世間是個損失。”
雲落笑了笑,“這哪兒至於。”
曾若夢的眼神中有回憶,似乎想起了一些故人,“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朋友,可惜,他已經死了,而那的確實這個世間的一大損失。”
雲落沒有接話,讓人靜靜地沉浸在回憶中也不失為一種成全。
曾若夢迴過神來,笑了笑,“有人說,當一個人喜歡回憶過去,要麼是他現在過得不好,要麼是他老了。”
雲落笑著道:“曾先生既過得不錯,也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