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貴悚然變色,“曾先生此言當真?”
曾若夢拿起一本陶貴命人制作的小冊子,默默翻看。
陶貴喊來一個夥計,吩咐了一句,在夥計驚愕的神情中,呵斥一句,“照辦就是!”
曾若夢抬頭看了陶貴一眼。
陶貴大咧咧地坐下來,滿不在乎地一笑。
當雲落四人來到本來下榻的客棧,卻發現自己已經進不去客棧了。
客棧掌櫃開門做生意,也不願得罪人,便在門口哀求著,“這位公子啊,您就行行好,換一家吧,我這兒是實在不敢留您住宿了。”
說完還苦著臉從懷中掏出押金和房費,遞向雲落。
孫大運冷哼一聲,就要說話,雲落輕輕一咳,接過銀子,笑了笑,帶著三人轉身離去。
意料之中的事,他甚至想著自己幸好沒行李,否則行李估計會被直接扔出來。
果然,接下來的兩三家客棧都將幾人拒之門外。
甚至還有家客棧的掌櫃帶著小二在門口一頓嘲諷,嘴裡說著諸如不知天高地厚,這就是惹惱鬱公子的下場之類的話,惹得周遭看熱鬧的許多人連聲叫好。
溫涼的師父是個中正持重的中年人,他斟酌著開口道:“這位仙師,要不我們晚上就在那荒郊野外露宿一晚吧?”
雲落笑著擺了擺手,看著不遠處的一張碩大招牌,“那兒可還有一家呢。”
孫大運再嘆一口氣,心裡鬱悶,當時怎麼沒看出來這個前輩居然是個鐵憨憨。
四周看熱鬧的人更是覺得好笑,真是不見親棺不掉淚,不到大河心不死。
這鎮子上誰不知道,那南山居的陶胖子最是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如今你把鬱公子開罪得那麼慘,陶胖子不將你亂棍打出來就不錯了。
嗯,別說,還真有可能亂棍打出,那心黑的陶胖子幹得出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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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的去向已經成了此刻小鎮上最大的熱鬧。
除開那些一路圍觀的無聊之人,鬱南站在一間二樓的房中,從窗戶裡看著那幾個身影,面帶冷笑。
袁樞、謝宇也在自己的下榻之處,推窗遙望。
只有陸瑜,站在青梅園的亭子中,聽著手下人連續的彙報,眉頭擰成川字,他在想著要不要乾脆請這幾人住進青梅園。
當雲落當先,帶著孫大運,溫涼師徒,走近南山居客棧的門口時,客棧掌櫃帶著幾個小二瞬間跑了出來。
圍觀之人哈哈大笑,果然不出所料,皆是幸災樂禍地等著看四人如何捱罵。
鬱南冷笑一聲,就要收回視線。
袁樞和謝宇各自微微搖頭,就要轉身坐下。
而這三人的動作,卻在下一瞬被街上突然想起的驚呼聲拉了回來。
三人連忙回頭望去。
只見客棧掌櫃在那青衫人面前執禮甚恭,恭恭敬敬地將一行四人請入了客棧中。
離得近些的,甚至還聽見掌櫃口中說著的是什麼上等別院!
當雲落快要跨入客棧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上身朝後仰著,扭過身子朝著四周圍觀的眾人抱拳道:“多謝諸位一路相送!”
說完,還不忘朝著某個方向,輕輕揮了揮手。
鬱南一巴掌砸在窗稜上,氣憤不已,“那陶貴居然膽敢如此!”
一個聲音緩緩開口,“每臨大事有靜氣。那小兒得罪了你,殺了便是,不要因此亂了大事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