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成山將吳四郎的頭顱一丟,朝著李計走過來,行了一禮。
李計心中忌憚,但面上卻驚喜道:“哎喲,難得難得,田兄,恭喜啊!”
各有心機又一團和氣的三人言笑晏晏,田桓道:“李兄,如今袁家已去,咱們只能撐起這破敗的衡陽城了。”
李計點頭,“是啊,鄭家傷,袁家亡,我們只有多辛苦點了。”
田桓搓著手,“之前所說這袁家的人卻是都死了,有點難辦啊。”
田桓講的是之前二人密議,若是扳倒袁家,田桓要袁家的人,李計要袁家的財物。
李計點點頭,深以為然,“是啊,不若咱們共同管理好袁家的各色遺留吧,四六分如何?”
他看著田桓笑眯眯不說話的表情,心裡暗罵一句,繼續開口,“你能者多勞,就讓我偷個懶,你六我四。”
田桓一把把住李計的手,在李計的驚駭中,笑著道:“李兄,今後的衡陽,還看你我!”
一聲冷哼響起,於安世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忍不住了,“二位,未免有些太過張狂了。”
田桓似乎此刻才看見於安世,表情誇張,“哎喲,於縣令!失敬失敬。”
臉上看不出一點尊敬的意思。
於安世冷聲道:“意思是,如今這衡陽城,是你田桓主事?”
田桓疑惑道:“有什麼問題嗎?”
轉頭看看石成山和李計,三人一同哈哈大笑。
看了一場好戲,見證了不可一世的袁家就此覆滅的嚴寶興,心中震撼,震撼於這事情的離奇波折,也震撼於之前那個中年男子預言的準確。
所以,當他聽見於安世喝令他整隊圍住田桓和李計時,他完全沒有猶豫,因為這也是那位先生的交待之一。
田桓看著四周的軍士,並不驚慌,“於縣令,這可就過了。”
李計也怒氣衝衝,“於縣令,你這是做甚!”
於安世平靜道:“若是你們就此老實下來,你們的好日子照樣過,可若是你們還要攪風攪雨,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田桓皺緊雙眉,“你是想要掌控這衡陽城?”
於安世雙眉一挑,“不行?”
田桓兩手一攤,“你有那個能力嗎?有人?還是有錢?”
於安世望著李計,李計別過視線。
一個爽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於縣令,這人和錢,我們鄭家支援了!”
似乎大家都很喜歡這種關鍵時刻澆滅對方希望的操作。
石鼓山上,尋真觀的老道士難得出了觀門,李寬也難得出了茅廬。
兩人站在山巔,一起望著祝融峰上的紅光,久久不語。
當紅光熄滅,李寬道:“紫衣肯定還是進去了。”
老道士拍了一把欄杆,“就他這樣,怎麼可能穿得上紫衣。”
李寬笑了笑,“那觀主覺得那幾人中,誰日後成就最高?”
“你說你在衡陽城的一番謀劃多麼精妙,於安世成功掌了權,開了天下先例,這衡陽成了你儒教的試驗田,老道我都忍不住擊節讚歎。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老道士斜眼看了看他,“你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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