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多年,終於覓得機會,一劍定江山!
他憧憬著未來的衡陽城,即將會有以他為首的吳家的一片廣袤天地,屆時自己再慢慢突破,未必不能重現袁家的風光。
他很慶幸自己在關鍵時刻的抉擇,否則就像那許成,除了得到袁洪那個廢物的屍體,還能有什麼?
嘴角的笑意中斷於一句話,“你怕是青樓的假酒喝多了!”
吳四郎拎著劍,看著突然出現的田家家主和李家家主,剛才那句話就是從田家家主田桓的口中說出來的。
手中的劍是底氣,也是勇氣,他望著田桓,“田家主有意見?”
一個自家供奉就四境中品,排位在衡陽四姓最末尾的家族家主,並不會被他太放在眼裡。
田桓早已沒了之前時常掛在臉上的諂媚笑容,神色威嚴,“不是我有意見,是大家都有意見!”
吳四郎笑問道:“都誰啊?站出來我瞅瞅?”
一個五境野修的威脅,這些養尊處優的老爺們敢不當回事?
這是個什麼世界,這是修行者的世界,實力為尊!
袁銘已經死了,鄭家那個五境供奉也死了,李家背後是尋真觀,一向不管事,只剩下個田家,那個獨苗苗的四境供奉真不夠自己看的。
這衡陽城中,我就想問一句,還有誰?!
笑容凝固在臉上,吳四郎看著田桓和李計,以及他們身後站出來的供奉,呢喃道:“你們不要命了?”
李計往前一步,擲地有聲,“衡陽城中自有規矩,你這等背主求榮之徒,吾等羞與你為伍!”<的,這幫道貌岸然的牲口,果然是不見親棺不掉淚!
手中長劍一抖,斜眼看著田李二位家主,“誰不服?問過我手中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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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桓大義凜然,“縱然你修為高又如何,若是這衡陽城中只憑修為高低便能說一不二,那豈不是回到了叢林之中,弱肉強食,再無法度?!”
田桓轉身看著身後一直靜立的石成山,深鞠一躬,“石先生,我田桓今日求你,誅殺此獠,以正我衡陽城中規矩!”
一旁的李計也同時向石成山鞠躬,“請石先生為我衡陽城出手!”
石成山沉默半晌,終於重重一嘆,“老爺以國士待我,我豈能不以國士報之。”
吳四郎心中冷笑,本來還想摻和一腳就算了,既然你們如此不識相,乾脆就玩上一把大的!
緊張地看著雖然負了不輕的傷,但五境修為顯露無疑,自有一番高手氣度的吳四郎,田桓顫聲對緩緩上前的石成山道:“石先生,你若身死,我必與你陪葬!”
石成山轉身,眼角已有淚光。
然後朝著吳四郎,全力飛掠而去。
於安世在一旁冷眼瞧著田桓和李計的表演,聽著他們一口一個為了衡陽,卻完全無視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衡陽之主,心中有秋風蕭瑟。
然後瞬間變成了冬日肅殺。
因為他看見石成山手中拎起了吳四郎死不瞑目的頭顱。
於安世扭頭看向田桓,看著他終於張狂地大笑,“哈哈哈哈,誰都沒想到吧,終究還是我田桓笑到了最後,五境了不起啊?老子也有五境供奉!”
之前吳四郎純粹抱著震懾眾人的心思,一直好整以暇地等著四境中品的石成山出手,眼光甚至都在田桓和李計身上逡巡,想著要不乾脆把這兩家也滅了。
誰知石成山突然以五境修為全力一擊,吳四郎倉促應對,旋即就被石成山早早計算好的第二擊削掉頭顱。
到死他都沒明白,石成山如何能夠隱匿自身的修為。
同樣的疑惑,還出現在李計的臉上,他看向田桓的神色比之前恭謹了些,“田兄,你這供奉是五境?”
田桓雖然得意,但對於李家身後的尋真觀依然滿是忌憚,故而依舊客氣,“李兄有所不知,我田家祖上曾有奇遇,學得了一道隱匿法門,而這位石先生。”他看向石成山,“其實卻是我的妻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