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惜朝頹然地仰在椅子上,想起來這些日子蒐集的那些情報,無力反駁。
鄭念夕接著提醒道:“你也說了,不是一個離火門那麼簡單的事情。”
鄭惜朝垂下頭,第一次感覺如此的無力。
“我們應該相信爺爺,相信父親,然後相信自己。”
鄭念夕破天荒地安慰起哥哥來。
鄭惜朝抬起頭,自家妹妹的神情反倒振奮起來,“俗話不是說了嘛,天無絕人之路!”
鄭惜朝眨了眨眼睛,轉頭看著亭外。
亭外下起了雨,雨打在亭上,滴落階前。
兩個天才少年心裡是知愁的。
憂愁著鄭家這艘看似還不錯的大船能否平穩穿過此次的風浪;
憂愁著自己的未來是在何方。
人生無常,便是人生之常。
風雨湧向衡陽城,有人逆勢而行,打傘出了城門。
獨自登上了石鼓山,走向了那間茅廬,看見了想見的人。
李寬的笑容點亮了有些昏暗的風雨。
不用笑問客從何處來,他知道來者是誰。
“於縣令,乘風雨而至,可有要事?”
來人在茅廬前站定,“我對李先生的學問很感興趣。”
李寬行禮致謝,直起身來,“為官聲還是為民生?”
來人平靜道:“都有。”
李寬側身一領,“於大人請。”
點起油燈,二人輕聲討論。
雨漸漸地停了,風吹開烏雲,天上重新露出玉盤,灑下大片的月色。
衡陽縣令於安世朝衡陽李家大公子李寬鄭重行禮拜別,轉身沒入山林夜色之中。
李寬看著於安世默默遠去,自己也默默回到茅廬。
月光在這靜謐的山頂鋪滿。
月下有人,人在讀書。
吹滅讀書燈,一身都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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