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儼的話就相當於重新給曹仁定義了繼承者的含義一樣,嫡長子繼承製或許並不適用於所有情況。
曹仁心中以往固有的東西被打破了。
是啊,天下是兄長帶著我們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啊!
猶記得當初酸棗會盟、虎牢關下,還有那濮陽大火、官渡煙雲,我們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平定天下嗎?
如果有人為了掌握權力,而放棄這個理想,那他,有資格成為兄長的繼承者嗎?
“嗯……”曹仁悶哼一聲,趕緊晃了晃腦袋,不讓自己再想下去。
呼……
長出一口氣,曹仁緩過神來,看著依舊躬身的趙儼,猶豫片刻,伸手將其扶了起來。
“伯然之意我已明白,此事我心中有數了,更深夜重,先且回去休息吧,明日自有分曉!”
“告辭。”趙儼見曹仁臉色認真,不作他言,直接告辭,掀帳而出。
徒留下曹仁,一個人盯著大漢十三州的地圖,怔怔出神……
次日。
曹彰一覺醒來,昨日的憔悴頓時不見,唯有腹中時不時傳來抗議聲。
趕緊找人送了些吃食過來,立馬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君侯,曹將軍有請!”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帳外傳來,話音剛落,便見一人出現在門口,正是張特!
曹彰對於張特是非常熟悉的了。
二人不僅有江南並肩之誼,更有北上幽燕之情。
雖然張特在曹彰北上幽燕時表現並不出彩,但是這個人的能力,曹彰還是很認可的。
只不過,他這人或許並不擅長進攻,反而更善於防守,是一個對已經掌握的東西能充分利用的人物。
“呵呵,子產這身甲冑,已然是校尉了吧?”曹彰看著張特身上的校尉甲冑,笑著說道。
“承蒙君侯提攜,曹將軍重用,如今張特已然忝為軍中校尉。”張特也是真誠地笑著。
曹彰點點頭:“你等我一下,馬上便走。”說罷,將手中的麥餅三兩下扔進嘴裡,和著水立馬嚥了下去。
“子產,曹將軍派你前來召我時,情緒如何?”曹彰一邊走一邊問道。
“君侯放心,曹將軍一如往常。”
一如往常啊……那想必便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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